他死死盯着张灵，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惊慌。
然而，张灵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甚至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都没变。
“行了，少废话，赶紧说目的，我待会还好陪几位娘子喝茶呢。”
富国清心中莫名一突，但话已出口，只能继续。
“哼！今日我来，是给你指条明路。我知道你有一头‘钢铁神牛’，力大无穷，可抵千百人力。你把它卖给我富家，我给你五千两现银！并且，未来五年，你领地所需的粮种，我富家以成本价供应！如何？够慷慨了吧？”
他确实眼热那“钢铁神牛”已久。
那等神器，若能到手，富家不知能省下多少人工，开垦多少荒地！
这买卖，在他看来，张灵绝无拒绝的理由。
张灵听完，几乎要笑出声来。
自己刚抽到上千亩的耐旱高产种子，还有增产五成的化肥，对方竟拿这个来卡自己脖子？
“不卖。”
他翘着二郎腿，脸上笑嘻嘻，回答得干脆利落。
富国清一愣，以为他嫌价低，咬牙加码。
“八千两！外加三年免费供种！”
“不卖。”
“一万两！张灵，你别不识抬举！”富国清额角青筋暴起。
“我说了，不卖。”
张灵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玩味。
“富老板，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走吧，我家可没余粮了。”
富国清积攒的怒气在喉咙里翻滚，想要狠狠辱骂他！
却猛然想起往日的下场，想起眼前这人深不可测的背景和手段。
那点刚刚冒头的狠戾，瞬间被更深的忌惮压了下去。
“你……你好自为之！”
他最终只能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
“没有我富家的种子，看你这一千亩地能种出什么！到了明年，怕是连草都长不出来一根！我们走！”
说罢，带着满心不甘与惶恐，灰溜溜地快步离去，仿佛生怕走慢了半步。
一直在偏厅关注这边动静的沈清漪、苏月月和沈寒声这才走了进来。
沈清漪面带忧色：“官人，富家不肯卖种，我们可否去别的州城采买？无非多花些银钱。”
苏月月摇了摇头，她身为郡主，见识更广。
“清漪姐姐，如今各地旱情频传，粮种本就是紧俏之物。跨州采购，不仅价格高昂数倍，路途遥远，盗匪横行，灾民哄抢……能否平安运到，都是未知之数。”
沈寒声按剑而立，英气勃勃：“我可率一队烬明军精锐护送，定保粮种无恙！”
张灵看着为自己担忧的三人，心中暖流涌动，笑道：“不必劳烦。种子之事，我早已解决。”
“解决了？”三女异口同声，皆露惊容。
苏月月追问：“你从何处购得？富家绝不可能卖给你！”
“随我来。”张灵神秘一笑。
他领着三女来到领地深处一座新建的、防守严密的仓库前。
趁三女未至，他意识一动，将系统奖励的所有种子、化肥尽数提取，整齐码放在仓库之中。
随后，他才打开沉重的仓门。
“进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