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东西。
连忙四处打量,除了我以外,这洞里没有第二个人。
光秃秃的洞穴里,除了几株夜枯藤之外,别无它物。
没有一丝一毫不对劲的地方。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上一阵刺痛,尤其是两腿间,火辣辣的疼。
我一惊,颤抖看去。
红白相间的液体,扎眼的躺在我的裙子上。
我被强了
连忙脱衣检查。
遍身红痕,有按出来的,有攥出来,有亲出来的。
那个地方更是血迹宛然,又红又肿。
我就那个靠了。
我咬牙切齿,忍不住骂了脏话。
一直以为手中有迷药有毒药,碰到危险自保总是没问题的。
没料想,碰到打闷棍的,人家一下就搞定了。
真是他娘的郁闷。
事已如此,还能有什么办法。
上辈子结过婚,已经知道婚姻是什么滋味了,这辈子没打算再结。
贞操不贞操的,无所谓了。
我连难过都没有,只是有些懊恼。
懊恼自己被人欺负了,却没有还手之力。
看来这个玉佩就是那个混蛋留下的了。
妈的,当老娘是卖肉的啊,过一夜还留个过夜费。
我就那个他娘了。
抓起玉佩往地上一扔,呸,不义之物,我才不要呢。
转念又一想,不对我得拿着,万一有人认识这个玉佩,那不是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那个混蛋吗
到时候,要杀要剐,要昏要毒,不就全凭我一句话嘛。
捡起玉佩,又揣到怀里。
身上脏的厉害,我艰难的挪到溪边清洗身体。
溪水很凉,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水一沾身,又冷又痛。
痛得我直吸气。
妈的,不知道那个浑蛋是不是属狗的,弄得我遍身伤痕,嘶,被水一碰,真疼。
强撑着洗了洗身上,换了套干净衣服,这才觉得自己又象个人了。
不想再在山上待,药也采的差不多了,我蹒跚着下山。
我发烧了,淋了雨,在又湿又冷的山洞里被折腾了一夜,又用山溪洗了个澡。
还未等下得山来,就发起了高烧。
我强撑着撑到山下,迷迷糊糊的进了家客栈,糊里糊涂中还不忘叫小二请大夫。
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一连一个月,我缠绵病榻,人都熬成干了。
等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老大夫却闪闪烁烁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一楞,随即伸手自己诊脉。
晕死,滑脉。
那个该死的浑蛋,在我的肚子里留了个纪念品。
老大夫还说呢:“恭喜恭喜,喜得贵子。”
靠了。
第一个反应是骂混蛋,第二个反应是做掉。
一个意外的受精卵,何况提供它的另一半来历不明。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带着个拖油瓶我以后如何四处游历而且我的身份还是未婚,说出去名声太不好。
自己写了个方子,叫小二去抓药。
把药碗举到嘴边,又放下,再端起来,还是犹豫不决。
药喝了,一条小生命就没了。
我是个大夫,一直禀着治病救人为宗旨。
而现在,真让我亲手杀掉一条生命,我的心在潜意识下,抗拒着大脑的命令。
喝不喝
这是个很大的难题。
喝吧,喝了以后,还是自由人,仍然可以过以前那来去如风,潇洒自如的生活。
不喝,自己救过那么多条命,难道要谋害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骨肉吗
喝
不喝
两个念头交相出现,各自争锋。
直到药已凉透,我仍没能想出个结果。
放开药碗,我倚在窗前,注视着街上人来人往,转移一下混乱的思维。
或三五成群,或夫妻同路,或孤身一人,街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各自有着各自的悲喜。
我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躲在屋子里,用一双冷眼,旁观着世事。
回想来到这里的这几年,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孤独的,是寂寞的。
没有亲人,称得上亲人的在瘟疫中已经死光了。
没有朋友,够得上朋友的几个也已经在人生的路上越来越远了。
也没有爱人,上一世婚姻的失败,足以让我对爱情望而生畏。
我可以肯定,如果有一天我暴卒街头,怕是连给我收尸的都没有吧。
呵呵,我苦涩自嘲。
我的做人,就如同我的婚姻一样,失败的一塌糊涂。
夕阳西下,行人回家,倦鸟归巢,孤独的,是窗后那个愁人。
脑中有一个念头飞快闪过,在这电光火花中,我抓住了它,不禁哈哈大笑。
现在,我不是就有个告别孤单的好机会吗
孩子
不恋爱,不结婚,就能有一个陪伴自己,让自己不再孤独的亲人,这真是美妙至极的事情。
这个孩子又没有父亲,他只能属于我,全心全意只属于我。
嘿嘿,哈哈,这样是再好不过了,老天爷对我真是不薄啊。
我放下愁容换笑颜,胸中郁闷一扫而光。
把药一泼,据案大嚼。
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生子。
苏风华
我的小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小镇子上,名字也很土,叫石山镇。
全镇人口不足千余人,贯穿整个城,不过二十来分钟。
还是几年前,我偶然游历经过这里时,买下了一小座房子,来放地图和病例的。
三间房,一个不大的院子。
几年没回来,院中的草都长到膝盖那么高了。
屋子里倒还洁净,看出来陈嫂倒是常来打扫。
陈嫂是我雇来打扫卫生的一个孀居的寡妇。
这次回来,打算常住,我不得不好好整理一下这屋子。
请人清了院子里的草,全种上药草。
拆了旧瓦,全换上黑青青的新瓦。
桌椅板凳,换。
锅碗瓢盆,买。
衣裳被褥,做。
看着这个焕然一新的房子,自己一砖一瓦挣来的家,心情是格外的爽。
本来没打算再行医治病,有一次陈嫂得了妇科病,苦不堪言,我忍不住帮她看了看。
没料想,她好了之后,就四处张扬。
慢慢的,邻居有病就都来找我了,后来镇子上的人也就都来了,后来稍远点山里的人也都来了。
我还是没离得了这个老本行。
不过怕引来太多求医的人,我选择了隐姓埋名,改名顾叶,毕竟这次回来,主要是生孩子的,不想搞得自己那么累。
和以前相比,我现在可轻闲多了。
这个镇子人少,时常几天都来不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