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几眼,寻死怎么了,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早死早托生呢。
他将我抱入怀中,轻轻道:“清颜,你的清白是我占来了,南生是你为我生下的,你心里那个人也是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有这精力,想想咱们一家三口怎么过日子吧。”
“苏风华。”我叫他。
“嗯”
“如果狄浩轩一直将我关着,你救不出我,你打算怎么办”
“找高手学武功,学成了就去救你,救不出来再去学,学完了再去一直到把你救出来为止。”还真是执着啊,这种精神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又小小感动一把。
我感慨间,他继续说道:“等把你救出来了,估计我的武功在江湖中也数一数二了,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儿子有儿子,要老婆有老婆,谁还能奈我何”
我抽搐,这个人真是很不搭调,明明可以让你感动的不行的话,让他说出来,立刻就让人没了那份感动的心思了,还招得想让人扁他一顿。
“我服毒以前曾经想过,我那样被囚禁在宫里,始终拖累着你,不如早早去了,放你一条生路。没准以后你会再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也好过你在外面抱着飘渺的希望孤独一生。”
“清颜,你说爱情是生活的全部吗”他截住我的话,忽然问道。
“当然不是了。”最起码在我看来,自由比爱情更重要。
“我觉得也不是,我从小就有个志向,就是要问鼎武功最高峰,即便有你以后,我的这个心思依然没变过。爱情对我来说,不需要太多,只有一次就行了,女人也不用太多,有一个就够了。”他稍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将精力全部用在武功上面,不会觉得寂寞的。”
“一辈子也不寂寞”
“嗯,一辈子也不寂寞。咱们的感情那么好,就是不能相守在一起,也足够我回味平生了。”
如果一个人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一次,你可以说是偶然,两次可以说是凑巧,那三次呢是不是可以毫无疑问的说这是爱呢
苏风华为我一次又一次冲进皇宫,几度生死,却仍没有一点怨言。
不再问什么,这个男人我要是再不把握住,那我可是蠢到没救了。
唇上微温,苏风华的呼吸浅浅可闻。
我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腰身,与他唇齿相亲。
微微带着香味的气息是这样温暖而又熟悉,熟悉到好象我们从未分开过。
苏风华轻轻的在我唇上辗转反侧,象要是将我溺毙在他的温柔中。
我感受着他带给我的一切,安心,爱惜,温暖与柔情。
此天此地,此生此际,此时此刻,此情此意,不用再多的言语,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良久良久,苏风华才放开我,我睁开眼睛,他那双含情的眸子亮得可与明月争辉。
我略略喘息的靠在他的胸前,他揽住我,不停的在我额上轻啄。
我抱紧他,心中溢的满满的,全是满足。
“其实这次出来,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是生是死,都不会再回去了。”我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真的吗”苏风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惊喜。
他猛的捧起我的脸,照着我的唇狠狠吻了下来。
原来,他还是没有他说的那么洒脱
我说过,我和狄浩轩之间,再无遗憾。
所有的恩怨,所有的情仇,都在那一夜,斩付的干干净净。
我是存了与他决绝的念头,来与他告别的。
他对我再好,终归不能给我我想要的生活。
我始终衷情于碧海蓝天,莽莽山川,郁郁丛林。
我不愿这一生都委屈着自己,住在那个精致的牢笼里。
他的好也罢,他的坏也罢,在自由面前,统统渺小到可以忽略。
对那个冷冰冰的儿子狄明辉,当然也有留恋,也有不舍。
但比起南生的寄人篱下,他的条件无疑又好许多。
现在的情况是注定要伤害一个的,那么,狄明辉,请原谅你无奈的母亲吧。
“清颜,清颜,你说我把你藏哪好呢这一次千万不能再让那个家伙找到你了。”苏风华皱起眉头,显然是在思索。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抬头问道:“清颜,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我有什么计划
如果这次苏风华没有来的话,那么我会想办法先脱了身,找个没人深山老林藏几年,待事件慢慢平息以后,再去找他和南生。
现在不用去找他和南生了,就只剩下如何躲过狄浩轩的查找了。
回西柳庄不可能的,那正如狄浩轩所说的了,回去了就等着再一次被灭门吧。
“我想带了南生找个地方隐居一段时间再说。”虽说率土之滨,莫所王土,但要是真的在苍茫天地中找寻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不然当初狄浩轩也不会用了六年的时间也没找到我了。
“为什么只是你和南生,我呢我呢”苏风华一听他不在我的计划内,顿时着了急,把我的手攥得紧紧的。
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笑道:“你的大仇得报了西柳庄不用安排一下等你这些办好了,再去找我和南生吧。”
苏风华蔫了下来,郁闷至极:“那我们还得分开一年。”
我轻拍他的背,安慰他道:“一年很快会过去的,以后咱们有一生的时间在一起的。”
苏风华无奈道:“好吧,等我报了仇,立刻去找你们。”
“哎,苏风华,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怎么见到我一点也不生疏啊,拉我的手拉的那么自然”我见他情绪有点低落,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听了我这话,苏风华惊讶的看着我,好象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生疏我对着自己的女人干吗生疏”
算我白问了,因为狄浩轩的事,我心里挺不自在的,有些不好意思见他。
这倒好,合着我白别扭了,人家压根就没多想。
“嘿嘿,我的女人。”这个家伙象是想起了什么,盯着我的眼睛开始冒贼光,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
我紧紧按住他:“老实点,卫晨和安桑可在那边呢。”
苏风华向那边瞟了一眼,哀怨的的看着我,小声道:“那亲亲可以吧。”
我环住他的脖颈,慢慢向他靠了过去。
树叶掩映的,是紧靠的人两个。
月光投射的,是相偎的影一双。
溜
这场声势浩大的瘟疫来得快,去得也快,二十多天以后,终于彻底消失了。
它带走了近百万的人口,宁国南方一带真是千里无人烟了,看来疫后重建也将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狄浩轩的信一封接一封,催着我尽快回宫。
我知道我抽身的时候到了,于是开始着手安排自己的“身后事”。
深明大义的皇后为了救治黎民,亲赴灾区,不幸染上疫症,医治无效,为国捐躯,这个理由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