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贺喜陛下的一虎臣,南下江南,带回来一千五百万两,这是本朝前所未有的大事。”
“你说贺重安?”皇帝一琢磨。
好像真是如此。
倒不是说,之前京城没有从江南搞到钱,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根本不会弄出如此大的声势。
因为不需要。
只要限定语足够多,人人都是世界第一。
“不错,他是一个好苗子。”皇帝笑道。心中暗道:“果然是银子的问题。”
“陛下,贺重安是好苗子,但实在太年轻,做起事情来难免不周全。不过,这不重要。”吴守中说道:“我们这些人在,不就是为年轻人收拾烂摊子。”
“哦-----,贺重安弄出什么烂摊子了。”皇帝轻轻靠在椅背上,说道。
“他在江南弄了一个市场。其中很多条款,实在有越权之嫌。”吴守中小心翼翼,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东西是好东西。只要改了就行。”
“改了,改哪里啊?”皇帝其实对贺重安在江南做了什么,并不是很了解。
皇帝视线永远在京师。
因为在皇帝看来,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敌人,就在京师。
外面的情况,就等而下之了。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贺重安只要将钱搞出来,皇帝其实并不在乎贺重安究竟做了什么。
此刻他内心不由升起一丝疑惑:贺重安做了什么,让内阁如此劳师动众。
这才试探地问。
吴守中不疑有它,或者说双方身份地位的差距,让吴守中不能,也不敢起别的心思。立即将他知道的情况说了。
“而现在江南的局面,能有一二百万两,今后局面稳定下来,会有更多。这样的地方,岂能在内务府之下,以臣之见,当在户部下,设一个郎中,坐镇江南,专司此事。”
皇帝心中一动:“五百万两,一年?”
“这就是大夏朝廷排名第三赋税?”
第一是田赋。
第二是海关赋税。
第三就是这个了。
而第四就是盐税。大约三四百万两。
至于
“这一件事情,我既然没有关注到。”皇帝内心陡然惊醒。皇帝更多关注,贺重安与江南士绅的斗争与合作,还有贺重安带来的钱。
至于其他的事情,并没有放心上。
此刻被一提点,立即明白这一件事情的重大意义。
一顿饱,与顿顿饱,皇帝还是分得清楚。
他怎么可能让户部染指?
但皇帝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将目光落在越王身上,说道:“越王,你怎么说?”
越王暗暗叫苦。
皇帝看似什么也没有说,但其实什么都说了。
皇帝叫越王出来,就是提反对意见的。
越王不能装糊涂,只能在心中暗道:“诸位抱歉。”
“臣弟对此事,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贺重安是如何点石成金的。是以臣弟的意思,用熟不用生。”越王说道:“这一件事情,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能一直做下去,还要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