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306包间来两支香檳和一杯god father。”
陆云峰从包间里走出来,刚好看到一抹身影。
看她的打扮以为是服务生,於是吩咐道。
寧夏缓缓回头,转过身,想要解释自己並不是服务生。
可在转头的瞬间,她惊愣住了。
这三十年,她並不是完全没见过陆煬深。
早年间,网络不发达的时候,她会买杂誌和报纸。
那时候他经常会占领整个杂誌的头版。
每次有他的时候,她都会把那一页裁剪下来,然后珍藏进她的秘密相册里。
后来网络发达了,她会时常上网搜索他的动態,把网络上他的照片下载到手机。
虽然他很低调,上媒体的次数非常少,可这寥寥可数的次数,每一次都是她的心灵慰藉。
所以这三十年,她一直在窥探他,知道他每一年的变化。
此时此刻,眼前就站著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比网上看到的还要儒雅帅气。
活生生的人,一举一动,眉眼间都是优雅和矜贵。
“煬深……”寧夏觉得自己嗓子眼像是卡了什么东西,想要喊出心爱男人的名字,却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
陆云峰皱了皱眉,眼睛眯了眯。
他佇立在原地,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威武、帅气。
起初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並不是很確定。
直到对方喊出他的旧名,他才不確定地开口:“寧夏”
“是我……”寧夏哽咽住,泪水不受控制,哗啦啦浸湿了整个眼眶。
“你没认出我是早就把我忘了吗”
她幻想过无数次两人再次相遇的画面。
想过煬深会和她拥抱在一起,会热情地拥吻。
还想过煬深会非常生气,甩手离开,说此生绝不原谅她。
她想过热情的他,决绝的他。
可从来没想过如此平静的他。
平静到好像这三十年,她真的从他生命里消失,他已经不记得她的声音,不记得她的样貌。
“没忘,只不过太多年不见,我印象中还是你二十岁的样子。”陆云峰淡淡道。
听到这话,寧夏瞬间激动起来,会错了他的意思:“真的吗”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记得自己最美好的年华。
二十岁,她最美丽绽放的年纪。
自从怀上繇君,嫁给姓钟的以后,过去的那个寧夏就已经死了。
寧夏很激动,咬著唇瓣,侷促地愣在原地。
她在想他们现在要不要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她不好意思主动,等著陆云峰先上前。
陆云峰也没有动,眉头总算舒展,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两天……”寧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早就心猿意马。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派人去接你。”陆云峰仍旧淡淡的语气。
早就释怀,把她当成昔日的一个旧友。
寧夏抿了抿嘴,心里有千言万语:“我不敢冒然打扰你……我怕你还在怪我……”
她的声音带著哭腔,看著委屈巴巴的。
陆云峰看到她这个反应,微微勾起嘴角。
这才上前一步,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这都过去三十年了,有些事,我早就释怀了。”
听到他说『释怀』,寧夏的心猛地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