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转身,面向台下洋人和远处百姓,声嘶力竭地表演:
“诸位请看!那些人,我大,大清朝早有定论!”
他指着那面义和团旗帜,
“毋需我多言,他们一群暴民!”
“而这位所谓的将军,正在公然宣扬、煽动此等暴戾之气!其行径,极端排外,穷兵黩武!”
“据我所知,他在沪上时,曾将倭寇首级堆叠示众!在金陵,无情打压异己!在历次战役中,虐杀俘虏!种种恶行,与日寇军阀何异?!”
【注:此时,“法西斯”、“军国主义”等词尚未普及,多以“军阀主义”“独裁”代之】
……
冯德功显然有备而来,罗列秦天的罪状。
“长此以往,其势若成,必将为祸更烈!待其强大到无人能制,便是又一个军国巨兽!诸位西洋使节!你们愿意与这样的军阀、独裁者打交道吗?你们愿意看到一个如此危险的军阀主义在大夏崛起吗?!”
他振臂高呼,试图煽动台下洋人。
一时之间,部分洋使竟真被其蛊惑,面露忧色,窃窃私语。
台下部分百姓也露出迷茫。
秦天冷眼看着唾沫横飞的冯德功,不急不躁。
击溃他的悖逆之论,关键在于揭露其立场本质!
他目光扫过台下诸国大使,
“各位,”
秦天朗声问道,带着一丝玩味,
“现在走,还来得及。”
出乎意料,诸国大使并未离场,反而沉默下来,带着审视与好奇,静观事态发展。
这出戏,也或许能为他们接下来的谈判增添筹码。
“该你了!”秦天见洋人沉默,转身直面冯德功,
“我说的没错吧?老夫所言,可有半句虚妄?!”冯德功直面秦天。
“对!我就是军阀!还很暴躁!”
秦天竟坦然点头,话音未落。
刷!
他闪电般出手,一把揪住冯德功那条油光水滑的辫子!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秦天拽着辫子,将冯德功踉踉跄跄地拖到汉森面前,
不由分说地将辫梢狠狠缠绕在汉森的手腕上!
“汉森先生,”秦天直视错愕的汉森,声音洪亮,响彻全场,
“拴好你的狗链子!别让它再出来乱咬人!”
汉森手中攥着那条辫子,僵在原地,狼狈不堪!
全场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哄笑!
就简单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让大家一下子明白症结所在,一切不言自明!
“混账!混账东西!”
冯德功头皮剧痛,又羞又怒,想要挣扎,却因辫子被攥,徒劳无功。
此时,倒真的像是一只被主人牵着的野狗!
“老夫…老夫要杀了你!气煞我也!”
他歇斯底里。
“省省吧!”秦天一声冷喝,
“你不就乐意当狗,做奴才吗?但凡有人敢反抗你的主子,在你眼里就是暴民,就是独裁!”
“给鞑子当奴才时如此,如今换了洋主子,依旧这般下作!本性难移!”
秦天直指其心,字字诛心!
“你就是独裁!你会把国家引向军阀深渊!终有一日,你会像倭寇一样祸害世界!这国家没救了!完了!”冯德功终于挣脱了汉森的手,其实是汉森早已嫌恶地松开,
他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地在地上撒泼打滚咒骂。
“独裁?军阀主义?”
秦天居高临下,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
“你的意思是,华夏一旦强大起来,就会危害世界是吧?”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包括台下所有洋人大使!
全场死寂。
洋人大使们更是屏息凝神,
这正是他们心底最深的疑虑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