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晚餐已经准备好。
依旧是阮糖喜欢的口味,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工作室自然延伸开,聊到了寒老爷子送的手札,聊到了商珩下午处理的一个跨国项目,也聊到了过段时间可能需要一起出席的一个商业晚宴。
这种充满烟火气的日常对话,让阮糖真切地感受到,他们正在一步步构建共同的生活。
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是紧密交织的命运共同体。
晚饭后,商珩习惯性地去书房处理一些未完成的工作邮件,阮糖则抱着寒老爷子送的医案手札,窝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津津有味地研读起来。
泛黄的纸页上,是老爷子苍劲有力的毛笔小楷,记录的病案有些疑难杂症,其辩证思路和用药之精妙,让阮糖时而蹙眉深思,时而恍然大悟。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旁的沙发微微下陷,一股清洌好闻的气息靠近。
商珩不知何时忙完了,挨着她坐下,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肩膀。
“看这么入神?”
他低声问,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嗯,寒爷爷的心得真是太宝贵了。”
阮糖靠在他怀里,献宝似的指着手札上的一处记录,“你看这里,他用这个方子加减,治好了好几个西医都束手无策的顽固湿疹病人,思路奇特……”
她讲得专注,商珩听得也认真。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他喜欢看她谈起专业时,那双清澈眼眸里闪烁的自信光芒。
这时的阮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独立、聪慧,充满了力量。
等他看完,阮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时间,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呀,这么晚了!”
商珩却摇摇头,将她搂得更紧些,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商太太,春宵苦短,你是不是也该分一点时间给你的先生?”
他的话音落在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阮糖的脸瞬间就红了。
她嗔怪地轻捶了他一下:“还没结婚呢,谁是你的商太太……”
“快了,还有一个月就是我们婚礼了。”
商珩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客厅里漾开,每个字都敲在阮糖的心尖上。
“一个月……”
阮糖喃喃重复,心底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是期待,是甜蜜,也夹杂着一丝对身份彻底转变的不确定感。
她仰头看着他,灯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温柔的光影,“时间过得好快。”
“我觉得太慢了。”
商珩的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仿佛想将她揉进骨血,“每一天都在倒数。”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间,带着灼人的温度,“糖糖,我有些等不及了。”
他话语中的渴望如此直白,烫得阮糖耳根发热,心尖发颤。
阮糖拽住商珩的西装领带,眼神蛊惑,“那就不等了。”
商珩胸腔震动,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
他喉结滚动,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
“啊!”阮糖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嘛呀……”
“抱我的商太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