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草”古籍中确有记载,是至阳之物,正好克制阴寒!
她接过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株通体火红、形状如火焰的干枯草药,刚一打开,一股灼热的气息便弥漫开来。
“快!取三片草叶,研磨成粉,用无根之水调和!”阮糖立刻吩咐。
有了“烈阳草”这味至阳药引,阮糖心中稍定。
她再次凝神,调整金针的深浅和力度,引导着大师兄体内微弱的气机,尝试着去接触和化解那团阴寒毒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内室中寂静无声,只有众人紧张的呼吸声和金针偶尔震颤的微鸣。
商珩始终站在阮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
二师兄接过研钵,立刻运起内力,小心翼翼地研磨起来。
内力包裹着研杵,确保药力不会在研磨过程中过早散逸。
细微的研磨声在寂静的内室中格外清晰,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无根之水被三师姐取来,盛在一个碧玉碗中,清澈剔透,带着一丝天地间的纯净气息。
当研磨成细粉的“烈阳草”被调入无根之水中时,异象发生了。
药粉遇水即溶,碗中液体并未变得浑浊,反而泛起一层淡淡的金红色光晕,一股强劲而纯粹的阳和之气瞬间弥漫开来,甚至将室内原本浓郁的阴寒药味都驱散了几分。
那光晕流转,仿佛有生命一般,引得众人侧目。
阮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
她取过一根通体莹白的特制玉筷,这是师傅当年亲手传给她的,用以调和引导某些特殊药性。
她极其小心地蘸取那金红色的药液,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她的目光落在大师兄胸口那几处关键穴位上刺着的金针上。
针尾微微颤动,如同她此刻的心跳。
她凝神静气,将药液一滴、一滴地滴在针尾。
药液并未滑落,而是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吸引,顺着金针那细若毫发的针身,缓缓地、持续地渗入大师兄的体内。
大师兄的身体只是轻微地痉挛了一下,体表温度开始回升,蜡黄的皮肤下透出一丝微弱的血色。
围观的众人心中刚刚升起一丝希望,情况却急转直下!
不过片刻,大师兄的身体猛地剧烈颤抖起来,幅度之大,几乎要挣脱二师兄和三师姐的压制!
他的脸色从蜡黄迅速转为一种极不正常的、如同火烧般的潮红,青紫色的嘴唇干裂开细小的口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痛苦嘶鸣,仿佛有烈火在他体内灼烧,又似有寒冰在撕裂他的经脉。
“稳住他!”
阮糖厉声喝道,额角已有冷汗渗出。
这是“烈阳草”的至阳药力开始与“幽冥指力”的阴寒毒气正面交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