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小时，还有休息日？
这比起之前暗无天日的16小时劳作，简直是天壤之别，而且工钱不变！
“真...真的吗，四队长！”
“我们真的只需要干12个小时？”
“还有休息日？”
人群中爆发出惊喜和不敢置信的询问。
“我说话算话。”圣主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从今天起，这就是蜂巢王国工厂的新规矩。”
安抚好自由民，圣主立刻动身前往巴金的研究所。
研究所内，巴金正对着一台刚刚由约翰用能力组装好的、结构复杂的蒸汽动力原型机进行调试。
约翰则满头大汗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根据巴金的指示调整金属构件。
“巴金女士。”圣主的声音让沉浸在研究中的巴金吓了一跳。
她扶了扶眼镜，看到是圣主，连忙躬身：“四队长，您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和你谈谈工厂的工作制度问题。”
圣主开门见山。
“一天16小时，没有休息，这种强度，人是撑不住。短期虽能看见利润，但长期，人就会变得行将就木。”
巴金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激动地反驳：
“四队长，您不懂，这是最有效率的安排。机器一旦启动就不能停，闲置就是最大的浪费。根据我的计算，16小时工作制才能最大化榨取剩余价值。”
“你的计算里，有算入工人累倒、生病、反抗乃至暴动的成本吗？”
圣主平静的反问，如同一盆冷水。
她确实没有计算过那些“软成本”。
在她的模型里，工人和机器上的零件一样，都是可以替换的“资源”。
累倒了，换一个就是。生病了，隔离或者丢弃。反抗、那就让海贼去镇压。
“16小时太长。现在国民还很少，但当史基先生带回来的自由民越来越多，那么内循环同样能拉动经济。”
“如果都劳作16小时，那谁来消费。当那些大王国吃不下我们的工业品，产能就会过剩，这些你想过吗？”
约翰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结结巴巴道：“四队长，东西不是越多越好吗，怎么会有什么过剩？”
圣主也不急，和他解释道：
“约翰，你应该知道甘锥吧，咱们海贼团大部分紧缺商品都是他再卖，也有自己人会找他买东西对吧？”
“对啊！”约翰立刻点头，“甘锥副队长路子野，什么紧俏货都能搞到，咱们自己人也经常找他买。”
“但他的那些货物，我们自己人能消化得了吗？”
约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全部买下，如果全部买下，纽盖特老大早就是队长里面最富的人了。”
圣主点了点头道：
“这就是内循环，曾经我们是一个海贼团。但现在，蜂巢岛是一个国家，内循环的体量不同，量变能引发质变。”
圣主用甘锥的生意做类比，让约翰和巴金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习惯了海贼的思维，抢来、生产出来，然后卖出去换钱。
至于内部能否消化，从未仔细考虑过。
“内循环、体量？”约翰挠着头，努力理解这些陌生词汇。
“四队长，您的意思是，咱们自己人得多买东西，工厂才能一直开下去？”
“可以这么简单理解。”
说完，就又消失在阴影之中，接下来就出现在了“石雕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