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喝茶。”
梁佩诗看着电报机上吐出的这四个字,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整个集团命悬一线,股市摇摇欲坠,内有叛徒,外有饿狼,他给的指示居然是这个?
这比让她去跳维多利亚港还离谱!
但转念一想,这个指示的来源是王昊。
那个随口就道破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天机,让她在黄金暴涨中狂揽四千亿的男人。
他的话,再荒谬,也是神谕。
“王先生,佩诗信你。”她对着空气,轻声说了一句。
第二天,整个香江金融圈都在等待梁氏集团的最后挣扎,或是彻底崩盘的消息。
然而,他们等来的,是一个让所有人下巴都掉到地上的八卦。
梁佩诗根本没去公司处理烂摊子,也没有再打一个求助电话。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定制旗袍,独自一人待在金融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燃起一炉上好的沉香,慢条斯理地摆开了全套紫砂茶具。
洗杯,温壶,投茶,冲泡。
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优雅从容,仿佛窗外那场足以吞噬她所有心血的金融风暴,不过是茶汤上的一缕热气。
这个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出去,整个香江都炸了。
“疯了!梁佩诗绝对是疯了!”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喝功夫茶?她这是彻底放弃抵抗,准备破产跑路了吧?”
“我就说嘛,一个女人,靠运气赚了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压力一大,直接精神崩溃了!”
大卫·罗斯的豪华办公室内,雪茄的烟雾缭绕。
他听着手下的汇报,发出了得意的狂笑。
“hahaha! drk tea? wonderful!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
那个背叛了梁佩诗的副总裁,此刻正卑躬屈膝地给罗斯倒着威士忌,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罗斯先生,您真是神机妙算!梁佩诗那个蠢女人已经彻底垮了!她这是在效仿古代的文人雅士,准备体面地迎接末日呢!”
“体面?不!”罗斯接过酒杯,眼中闪烁着豺狼般的光芒,“我要她不体面!我要她跪在我面前,求我收购她那可怜的公司!”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猛地站起身。
“传我命令!下午开盘后,发起最后的总攻!”
“把我们所有的资金都砸进去,用最低的价格,把梁氏集团那些带血的筹码,给我一片不留地全部抢过来!”
“我要让整个香江都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下午两点半,香江交易所开盘的钟声敲响。
决战时刻来临。
罗斯财团联合几大家族的巨额资金,化作铺天盖地的卖单,如黑色潮水般涌向梁氏集团的股票。
股价瞬间跳水,绿得让人心慌。
交易所里,无数散户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罗斯的交易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眼中是嗜血的兴奋,他们盯着那不断下挫的曲线,仿佛在欣赏一曲最美妙的交响乐。
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然而,就在开盘后的第十分钟,就在梁氏集团的股价即将跌破一个历史新低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