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市场部总监推了推眼镜，语气冷静，“团综的制作周期太长，等播出黄花菜都凉了。我们应该趁着专辑发行的热度，立刻启动新一轮的世界巡演，这才是将影响力直接变现的最佳方式！”
“巡演？现在海外市场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风险太高了！”
“风险高收益也高！少女时代这个IP，需要的是更大的舞台！”
李正勋作为总负责人，听着两方的争论，没有立刻表态。
会议室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李秀满走了进来。
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站起身，恭敬地鞠躬。
“总监i。”
“继续。”李秀满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在主位旁边的空位坐下，示意他们不用在意自己，“我也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李正勋对他点了点头，会议继续。两派人马的论调都收敛许多，但观点依旧尖锐。
李秀满安静地听着，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眼神平静，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会议室里唇枪舌剑，练习室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少女时代九人刚结束了一轮高强度的舞蹈练习，正围坐在地板上吃外卖。
“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金孝渊一边往嘴里塞着炸鸡，一边抱怨。
“可是真的很好看。”权俞利擦着汗，满眼都是兴奋。
“就是不知道SONE们会不会喜欢。”黄美英有些担忧地说，“十年了，粉丝们的口味也变了。”
这话一出，原本热闹的气氛安静几分。十年，对一个偶像团体而言，是一个太过沉重的数字。
“都十年了，成绩怎么样，还那么重要吗？”李顺圭放下筷子，环视众人，声音不大，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只要享受舞台回馈粉丝即可。”
郑秀妍和林允儿对视一眼，赞同地点头。
徐珠贤若有所思地看着姐姐们，忽然开口，声音清亮：“欧尼们，这次回归活动结束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金泰妍看向她，心中暗道，这孩子，果然还是问了。她看向其他成员，崔秀英、权俞利、黄美英都停下了动作，眼神里是复杂的思索。
“我……”黄美英第一个打破沉默，她笑了一下，那双招牌笑眼弯起，却带着一丝与以往不同的情绪，“我想回灯塔，也想去进修学一些自己一直想学的东西。”
“我想专注于演戏。”崔秀英紧随其后，语气坦然。
“我也是。”权俞利附和。
金孝渊耸耸肩，“我想做我自己的音乐，还有我的DJ事业。”
金泰妍听着，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
“这事先放一放。”李顺圭扫视众人，再次开口，“等这次的活动圆满结束，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黄美英立刻双手赞成，试图用她特有的活力驱散这沉重的气氛，“来一场我们的烛光夜谈！”
众女相视而笑，那份属于少女时代的默契，让离别的话题，也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底色。
当晚，京畿道河边。
‘工作人员’独自一人来到一条河道边，他从怀里掏出一件金属仪器，借着手机的光，在岸边来回走动，试图定位吊坠的位置。
仪器上的指针疯狂转动，却始终无法指向一个确定的方位。
他不知道的是，那枚吊坠在落水的一瞬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沉入了江底最深的淤泥中，隔绝了所有气息。而在他抵达前十分钟，一只无形的手，早已将它从淤泥中取出，悄无声息地带离了这里。
“该死，怎么会找不到？”他低声咒骂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暗处，两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静静地观察着他。
“万神会徽记，身上的恶魔气息很驳杂，应该只是个外围。”其中一道身影低语。
“大人，已确认目标身份。是否清除？”杜彦彬的声音通过精神链接，直接传入顾烛的脑海。
法院办公室，顾烛正看着窗外的夜色。
“不必。”他的声音平淡，“让他找，好让水下的其他鱼，都看得到。”
“是。”杜彦彬领命，身影再次融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