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雾气缭绕,波光潋滟。
“哟,这就是识海?比我洗脚的水干净多了!”
他凝神一看,那湖中心似有一团光点在缓缓跳动,犹如心脏般闪烁。
“这玩意儿……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神识之核’吧?啧,我这核一看就有大潜力,将来不是元婴是真婴!”
心中一阵豪气,秦长生试着运转神识。
顿时——
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变了模样。
他闭着眼,却清晰感知到周围三丈之内的动静:
——墙上那只蜘蛛刚织完网,正在犯困;
——角落那只老鼠正打算偷他的干粮;
——就连门外唐婉儿院子的花盆里,一只灵蜂也被他“偷窥”了个正着。
“我去!这也太清楚了吧?闭着眼都能看见蜜蜂挠屁股!”
秦长生忍不住笑出声,立刻心念一动,神识像一道无形波纹散开,又瞬间收回。
“这感觉……就像开了透视外挂,连我头顶的灰都看得见。”
他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沈清秋那丫头要是知道我现在能‘感知三丈’,恐怕以后连更衣都得避我十丈开外。”
正当他感叹着,一不小心神识又荡出去——哎?隔壁岳凝霜正在换衣服……
秦长生脸一红,立刻收回神识,猛咳两声:“咳咳!失误失误,初次使用,灵气控制不稳!”
大云皇城,云昭业卧病在龙榻上。
御医刚替他号完脉,人还没走远,皇帝那口气就差点接不上。
“咳咳……云……云瑶瑶……”
“父皇!”
一位身着凤袍的女子跪在榻前,神色倔强,眼底一片风暴。
她就是当今摄政——公主云瑶瑶。
宫人刚报:“北漠大军已越铁岭关,陷北城三郡!”
云瑶瑶脸色一沉:“三郡……三天就没了?赵仲轩在打什么?麻将吗?”
传令官抖着手:“元帅说……敌骑太快,他……还在布阵。”
“布阵?”云瑶瑶冷笑一声,“是布棺材阵吗?”
她一甩袖,冷冷道:“传右相沈昭,去天玄宗求援!”
数日后,掌门大殿内,云渺子披着灰袍,神态淡然,仿佛世事都与他无关。
对面坐着右相沈昭——一位眉目清秀却眼神深沉的文臣。
“云掌门,”沈昭沉声道,“陛下病重,公主摄政。如今北漠铁骑压境,边关连陷。”
“若大云倾覆,天玄宗亦难独善其身。恳请掌门出山,救黎民于涂炭。”
云渺子指尖轻敲茶盏,神色不变:“你们……又输了?”
沈昭微微低头,不语。
云渺子叹了口气:“赵仲轩啊,每次出征都像是去给敌人送粮。”
他端起茶,淡淡一抿,语气忽转:“罢了,这次……让年轻人走一趟吧,也该历历风霜。”
云渺子侧头吩咐:“韩映雪,去,把秦长生叫来。”
“是。”
韩映雪应声而出,步出殿门时,嘴角微微抽动,心里暗暗腹诽:
“又是秦长生?这宗门的天塌下来都得他顶啊。”
“能打的他上,能挨的他扛——掌门是真把他当不死凤凰在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