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凑到泽法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语气带着一丝怂恿：
“老家伙，教不了程墨那个怪物，难道我们还教不了他徒弟？总得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泽法眼中闪过一丝认同的的光芒，沉声道：“嗯，这小子悬赏金虽高，但年纪和阅历摆在这里，基础再扎实也有提升空间。
“正好，让我们这两位老前辈，好好给他展示一下什么叫底蕴！”
两人瞬间达成共识，必须在程墨这位“可爱”的弟子面前，重新树立起他们身为传奇的威严！
“炭治郎啊，别忙活了，来，先让老夫看看你的基础怎么样，尤其是身体协调性和反应。” 雷利放下酒壶，笑眯眯地朝着炭治郎招手，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模样。
泽法也活动了一下他那巨大的机械臂，发出轻微的液压声。
“光看不行，实战才是检验的唯一标准。炭治郎，也跟我过过招，让我看看你的实战应变。”
炭治郎不疑有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恭敬地应道：“是！请两位前辈多多指教！”
他眼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
能同时得到这两位大海传奇的亲自指点，他感到无比幸运。
他走到场中，摆好了迎战的架势，眼神专注。
泽法率先出手。
起初，他还刻意控制着出手的速度和力量，保持在指点后辈的合理范围内。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无论他如何变换角度和节奏攻击，炭治郎总能在那间不容发的瞬间，以最小幅度的动作避开他的拳头。
仿佛能提前预知他的攻击轨迹一般。
泽法心中诧异，逐渐加大了出手的力度和速度，甚至用出了以往在海军训练营里对付那些精英校官时才会使用的、虚实结合的复合技巧。
然而，在炭治郎全力催动的【万息交感】之下，泽法那精妙的佯攻、肌肉力量的瞬间调动、乃至眼神和气息的细微变化，所散发出的“意图气味”都如同黑夜中的明灯一样！
炭治郎仿佛能闻到他下一招是要攻左还是击右，是虚晃还是实招，总能提前做出最合理的应对。
少年身形如同滑溜无比的游鱼，在泽法逐渐狂暴的攻击浪潮中穿梭自如。
虽然力量上完全被压制，但在预判和闪避上，竟显得游刃有余！
泽法猛地停下手，表情有些麻木。
他看着微微喘息但眼神依旧清亮的炭治郎，忍不住脱口问道：
“……你小子这见闻色……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的吗？”
他感觉自己在见闻色霸气的感知与预判应用上，竟然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前占不到丝毫便宜。
这种天生的敏锐度和感知范围，简直比程墨那种依靠强悍灵魂力的效果，还要显得更变态、更不讲道理！
一旁的雷利原本还乐呵呵地看着，以为泽法是在故意放水逗弄晚辈，但看到泽法那越来越认真的表情和炭治郎那匪夷所思的闪避能力，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额角留下一丝冷汗，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不会吧……难道这小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