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 / 2)

但若不严格控制时间,三个多小时顶多安排六场比试。

哪需要六场?凯尔文打头阵之后,还有谁敢上场?

郑教授望向端坐在音乐厅 ** 的伯伦,暗想即便这位泰斗再沉得住气,只要远连胜两局,海外音乐界恐怕就无人能与之抗衡了。

他实在想不通,像凯尔文这样世界排名前十的钢琴兼作曲家,为何要亲自挑战远。换作是他,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派个学生出战都算给足面子——赢了能挫对方锐气,输了也无伤大雅,毕竟年轻人需要历练。

钢笔在纸上疾驰,远终于在第四分钟完成了新曲创作。

即便经过特殊强化的体质,此刻他也微微喘息,某种难以言喻的紧感在血管里奔涌。

工作人员火速取走乐谱赶去复印。此时凯尔文的曲谱早已分发至每位乐手手中,乐团正在紧排练。

凯尔文胸有成竹地昂着头。他耍了个小聪明——这首曲子一年前就由维也纳爱乐乐团公演过,老调重弹自然驾轻就熟。而远的新作,乐团成员必定是初次接触。

要知道,乐团对曲目的熟练程度也是评委打分的重要标准。再精彩的乐章若无法完美呈现,终究是纸上谈兵。

远对凯尔文的盘算心知肚明,但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观众席 ** 的伯伦身上。

论钢琴技艺,他或许不及伯伦,也不如凯尔文。但此刻,他就是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维也纳爱乐乐团指挥确认一切就绪后,转身向观众鞠躬,随后扬起指挥棒开启演出。

远凝神聆听,凯尔文一开场就祭出成名曲,显然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只要这首曲子能压制住他,后续胜负便无关紧要。

八分钟后,乐团行云流水的演奏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凯尔文朝远投去胜券在握的冷笑,此时工作人员正将远的乐谱分发给每位乐手。

指挥查尔斯·拉斐尔反复对照乐谱与台上的作曲家,眉头越皱越紧。经过几分钟沉思,他突然示意主持人上台。短暂交流后,主持人用英语向全场宣布:拉斐尔大师表示,乐团需要半小时准备才能完整呈现远先生的《命运交响曲》。

而非的措辞引发窃窃私语。观众席中的伯伦对身旁学生低语:凯尔文要败了。我从未见过查尔斯如此慎重,这个远总能带来惊喜。

或许只是曲子结构复杂?复杂不等于优秀。学生提出异议。

言之有理,但我坚持我的判断。老教授固执地捋着胡须。

等待点燃了现场观众的好奇心,却让直播间人数骤降。远慵懒地靠在座椅上逗弄郭亚茹,指尖轻敲着节拍,仿佛早已预见结局。

郭亚茹迫切地想知道远创作的曲目内容,不断追问却得不到答案。主持人仅透露的《命运交响曲》这个标题就吊足了众人胃口——究竟怎样的作品才配得上这个沉重的名字?到底是远过于自负,还是这首交响曲真能诠释命运的奥秘?

半小时的等待转瞬即逝。有人 ** 沉思,也有音乐家趁此机会交流心得——毕竟这么多业内顶尖人物齐聚实属难得。当查尔斯转身时,全场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

在场诸位都是浸淫音乐数十载的大家,即便是民乐演奏家也能领会其中深意。整部作品洋溢着百折不挠的奋进精神。

远原计划首演并非此曲,但面对强敌不容轻敌。凯尔文实力非凡,在外籍钢琴家中位列前三,作曲领域也能跻身前五。这些顶尖大师各有所长,风格迥异,若雷同便难获认可。

我写不出这样的作品。伯伦原以为远只是天赋异禀,未将其视作真正对手。但当《命运交响曲》演至中途,这位八旬老者已在心中认输——毕生创作都未达此高度。

老师专精钢琴曲而非交响乐,这不过是领域不同。 ** 连忙宽慰。

能将古典交响乐突破传统范式,赋予每个乐章如此磅礴气势,我确实不如。真正的大师永远敢于承认不足,在兼收并蓄中精进。

这部四乐章交响曲结构精炼却气势如虹。当维也纳爱乐乐团收弓止音时,全场听众仿佛经历了长达七分钟的屏息,久久不能回神。

这不可能!华夏怎会出现如此惊艳的乐章?远的授业恩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位韩国音乐家面色铁青地喃喃自语。在他们眼中,整个宇宙都该是韩国的,自然难以接受华夏涌现出远这样的音乐奇才。

远,你当真从未接受过系统的音乐训练?

没人理会那个跳梁小丑,郑老道出了萦绕在心头许久的疑问。自远崭露头角以来,其作品风格多变,精通各类乐器,如今更创作出符合西方审美的古典乐章,难怪众人都在探寻他背后的师承。

创作于我如同呼吸饮水,何须刻意研习?见文字便能吟诗作赋、撰写小说剧本,睹音符即可谱就乐章,这不是很自然的事么?

你还会写小说?

咳咳,虽未动笔,但确有此能。

远可不想在此刻暴露另一重身份。他正筹备新作,打算借书迷与乐迷之争再收割一波情绪值。

无师自通竟达此境界,世间果真有天纵之才。你可曾想过投身科研?

郑教授深知艺术对文明的推动力,但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若远专注科研,或许能为华夏作出更大贡献。

郑老,您看我这性子,哪是能闷头搞研究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