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很小，但是文粟就是觉得他们能听懂自己的话。
也跟她设想的一样，不知道是听懂自己的话，还是本身就很乖，文粟和陆以勋离开的时候，两个孩子没有一点点的闹腾。
只是喜宝红了眼眶，嘴巴委屈地弯曲着。
看着小小人儿，文粟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亲。
“妈妈会用最快的速度回来的！”
“到时候妈妈和爸爸給我们喜宝和文韬买好玩的玩具好不好？还有漂亮的衣服！”
喜宝最后还是勇敢地让文粟离开，掉了两颗金豆豆，就转头跟文韬玩了起来。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
李婶子看着立即对秦桂莲说道：“这孩子真聪明，知道舍不得妈妈，要妈妈承诺带衣服玩具！”
秦桂莲笑笑没有说话，喜宝可不是为了要衣服和玩具。
舍不得也是真的。
但是还是很乖，不吵不闹地让妈妈离开。
文粟和陆以勋化身韩明光和朱曼丽踏上了去东德的飞机。
他们现在的身份一个是去东德采购器械，一个是借着爱人出国的机会，也跟着去准备撰写关于东德工业发展和科技风貌的文章去采访和拍摄。
文粟不会英语，就会简单的hallo，haoareyou之类的，更不会德语俄语了。
好在这些陆以勋会。
文粟觉得陆以勋就是天才，什么都会。
同时觉得她应该学习英语了，不然以后出国都没办法跟人沟通交流了。
所以在飞机上，文粟就主动开口：“明光，你能教我英语吗？”
虽然这次任务的目的国家是东德，根据资料，他们现在的语言是德语和俄语，英语普及率比较低。
但是文粟知道，以后英语的重要性，只要掌握英语，加上中文的母语，基本上出国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她想着学英语。
毕竟语言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就算她现在开始学德语或者俄语，也来不及。
“怎么想着学英语？”
“我这不是想着以后也许能用得上嘛，反正现在在飞机上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学习一点语言。”
只要文粟想干的，又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情，陆以勋都全力支持。
“等下飞机了我去给你找点资料，现在只能我简单教你一些常用的语句。”
文粟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陆以勋老师教学时间。
“Howareyou?——这是最常用的问候语。”陆以勋放慢语速，让文粟听得更加仔细。
这个文粟会。
所以跟着复述一遍，还想模像样的，但是还是能听得出来胆怯，不太敢开口。
“嗯！很棒！说得很好！”
文粟脸皮已经不薄，但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Howareyou?
I'fe，thankyou.Andyou?
What'syourna?
Mynaislig.
这些还是上辈子冯文涛学习英语的时候就跟着学会了，她还知道英语词典第一个单词abandon。
文粟在陆以勋的称赞中厚着脸皮跟着一个单词一个句子的学习，现在记性很好，只要陆以勋教过的句子，她都能记下来，只是在开口这一块还是有些羞耻感。
“学英语？去东德学俄语才对！”旁边一男子突然插话，带着浓重的京腔，语气里满是不屑。他瞥了一眼文粟和陆以勋，嗤笑道：“1983年了，还抱着英语不放？东德人可不懂这个。”
引来了机舱内其他人一阵哄笑。
文粟皱眉，“语言只是工具而已，东德人或许大多数人都不说英语，但是总有说英语的人，世界上那么多国家也都说英语，我学习英语怎么了？”
那个男子哑口，很快梗着脖子开口：“飞机上是公共场所，你们这么闹腾算什么？”
陆以勋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找茬，飞机上并不是人人都安静，他们已经算是很自觉的了，声音都压低了的，冷冷的说：“说道闹腾的话，我感觉你和你的同伴声音更大？”
虽然他一直在教文粟英语，隔着一个过道的男人和同伴大声喧哗的声音，可比他们要高多了。
那个男子见这两人都不是软脚蛋，便也不再出声，默默地将头侧到一边，继续跟同伴聊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声音也要小很多。
文粟也继续跟着陆以勋学习英语，更加控制着声音的音量，免得有人又因为这个抓着不放。
要飞行这么久，不可能一直睡觉。
只是为了控制这声音，两人凑得越来越近。
等文粟发现的时候，两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肩并着肩，头还微微偏着，距离更近。
被陆以勋的气息给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