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元凤暗自思忖，“炎雀不知情尚可理解，但劳伦斯的记忆不该缺失。莫非需要特定物件触发回忆？”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思绪。
“请进。”
元凤推门而入。简朴房间内，身着粗麻道袍的魁梧男子莱特·霍利深陷沙发，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重。
“劳伦斯，你来了？”莱特抬眼，嗓音沙哑。
“听说你刚从圣女处回来。”元凤以劳伦斯的熟稔口吻回应。
“卡丽？”莱特扯出苦笑，“祂在宣传部做得风生水起。”
“还在为孤儿院的事烦心？”元凤捕捉到他眼底的疲惫。
莱特揉着太阳穴：“是。本想请祂动用情报网追查...”
“让米莉安试试如何？”元凤提议，“她观察入微，擅长推理，说不定能发现线索。”
“日常事务已让她分身乏术...”莱特叹息。
“薇拉呢？她总闲不住。”元凤指尖轻叩桌面，“两人搭档更稳妥。”
“薇拉...”莱特摇头，“她那火爆性子，怕要捅出乱子。”他沉吟片刻，“也罢，你和米莉安同去。那些孩子的失踪透着邪性。”
“正合我意。”元凤颔首。
“卡丽承诺调拨资源给孤儿院，但...”莱特欲言又止，“...许是我多虑了。”
元凤凝视他良久：“说出来或能舒怀。”
莱特目光投向桌角相框——那是房内唯一的珍宝。照片里白发如雪的卡丽被众人簇拥，笑容质朴温暖。
“至少对你无需隐瞒，”莱特声音发沉，“我感觉...卡丽变了。”
元凤若有所思：“祂确然不同。发色由纯白转为黑白...”
“不，是更深层的异变。”莱特猛然打断，神色凝重，“此事尚无实证，切勿外传。”
元凤肃然举掌：“以圣光为誓。”
“不必如此！”莱特急抬手，“违誓反噬的代价你清楚...”
“友人托付，自当郑重。”元凤目光坚定。
莱特终是妥协：“孤儿院之事...拜托了。切记打草惊蛇。”
“明白。”元凤郑重应诺，转身没入门外阴影。
看来卡丽就是当初【圣光会】的圣女...”劳伦斯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某个方向行走，元凤的意识在躯壳中冷静分析，“知情者寥寥，且照片显示卡丽外貌曾有转变——纯白长发转为黑白相间。”
“意识独立却无法操控身体传递信息...”他暗自思忖，“其他人是否也受制于此？”
“嗨！劳伦斯，愁眉苦脸的遇上麻烦了？”爽朗的女声破空而来。迎面走来的少女眉眼飞扬，正是顶着薇拉外表的法蒂玛，那极具辨识度的灿烂笑容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见到你这般活力，阴霾都散了几分。”劳伦斯自然地挥手回应。元凤在意识深处挑眉：法蒂玛的意识竟在薇拉体内，倒契合她烈火般的性子。
“刚从会长那儿出来？”薇拉（法蒂玛）凑近眨眨眼，“让我猜猜——他给你出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