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博同花,不可能赢得了我。”程金成眼神锐利,“我就赌你不是真同花,只是在偷鸡。”
荷官按照规则,发了最后一张牌。
谭宗明拿到一张红桃5。
而程金成则拿到一张梅花A,明牌变成7、7、J、A。
“我已经梭了,就看谭总敢不敢跟了。”程金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苏然在旁边看得清楚,谭宗明犹豫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肯定不是同花,底牌根本不是红桃。
“怎么,谭总不敢跟了?”程金成笑着追问。
谭宗明沉默片刻,直接把牌盖了,无奈地笑了笑:“程老,你好像看穿了我的牌。”
“想在我面前偷鸡,可没那么容易。”程金成说着,伸手掀开自己的底牌,居然是张J!
“我7一对、J一对,两对在手,没理由不跟吧?”
谭宗明拍了拍手,由衷赞叹:“佩服佩服,程老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赌王,这眼力和魄力,不服不行。”
程金成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呵呵,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刚好底牌凑了两对,纯属巧合。”
话虽这么说,谭宗明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哪儿是运气,分明是程金成算准了自己在偷鸡,步步为营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他瞥了眼桌上的筹码,自己这边已经折损了不少,想要在剩下的时间里赢回来,难度着实不小。
崔允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心里暗自盘算。
谭宗明一开始那招“未赢其财、先赢其势”确实玩得漂亮,靠着同花面的气势步步紧逼,换做旁人说不定真被唬住了。
可第二招“狮子搏兔”就差了点意思,下注的分量和气势都没给足。
要是他一开始就敢先手梭哈,说不定还真能把老爸那点谨慎心给吓跑,可惜了这么好的牌面。
接下来的赌局,程金成彻底摸清了节奏,打得愈发聪明。
他现在手里的筹码是最多的,压根不用急着冲锋,只要稳扎稳打,把优势保持到最后,赢的自然是他。
于是他大多时候都处于观望状态,除非拿到天胡级别的好牌,否则一律弃牌不跟,偶尔跟两把也是点到即止,绝不恋战,把“稳”字发挥到了极致。
谭宗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程金成现在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哪怕把把不跟,凭着之前积累的筹码优势,到六点结束时也能稳坐第一。
想要翻盘,除非能把崔允英手里的筹码赢过来,可崔允英打牌也透着股谨慎劲儿,不见兔子不撒鹰,手里没硬牌绝不下重注,想从她那儿虎口夺食,简直难如登天。
几人又玩了几轮,谭宗明这边的筹码没增反减,局势越来越明朗。
这时程金成看了眼手表,笑着开口:“谭总,咱们的赌局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了,照现在这情形看,合作的事,估计得以后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