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气氛稍缓,杨修却突然道:“大人,西凉王若不吃吓,硬要撕破脸呢?”
林羽正系甲胄的手一顿,目光扫过帐外飘扬的义军大旗,那红色在风雪中猎猎如燃:“那就让他看看,我林羽的刀,比他的算盘硬。”
西凉王城深夜,国王寝殿烛火摇曳。西凉王正对着地图傻笑,指尖在林羽的辖地划来划去,忽觉后颈一凉。他猛地回头,只见床顶悬着块龙纹令牌,寒光映得他脸色惨白。
“国……国师大人!”他连滚带爬扑到国师脚边,“这……这是镇北令牌!林羽他……他真敢调关中兵?”
国师捡起令牌,指尖抚过“密”字:“陛下,中原兵甲之利,非我西凉能敌。况且……”他压低声音,“昨夜回纥、吐蕃的使者已在驿馆密谈,若断了商路,他们第一个不饶的是我们。”
西凉王瘫坐在地,冷汗浸透了锦袍:“快……快放了林羽的使者,备厚礼,就说……就说是误会!”
三日后,野狼谷。
苏烈拄着长枪站在谷口,铁甲上结着薄冰,身后弟兄们正用雪擦拭刀刃。远处尘烟滚滚,巴特尔的骑兵如黑云压境。
“将军,关内还没消息吗?”亲兵冻得牙齿打颤。
苏烈望向长安方向,忽然笑了:“看!那是什么!”
众人抬头,只见东方天际扬起一道烟尘,比漠北骑兵的更烈、更急。隐约有号角声穿透风雪,熟悉的义军旗号在风中舒展——林羽亲率援军到了。
“弟兄们!”苏烈将长枪顿在冰地上,声震山谷,“大人来了!今日让这些蛮夷看看,咱们汉人的骨头,比这野狼谷的石头还硬!”
欢呼声冲破风雪,与援军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林羽勒马立于谷顶,玄铁剑直指苍穹,雪光映在他眼底,燃着不灭的火。
他知道,前路仍是风雪满途,但只要这杆旗不倒,这口气不散,总有云开雾散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