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藏经阁突然亮起灯,一个穿紫袍的老者举着块青铜令牌走出,令牌上的“影”字在火光中泛着青光。骨卫和血卫的人都停了手,目光死死盯着那块令牌。
三支荧光箭同时射出,精准地穿透老者的手腕。令牌“哐当”落地,瞬间被无数只手抢去,厮杀声再次爆发,比之前更凶暴十倍。
秦瑶吹了声呼哨,密林里突然滚出数十个火球——是张校尉带着人来了,火球砸在黑袍人中,顿时燃起一片火海。
“将军的计,成了!”弓箭手们欢呼起来。
秦瑶却皱起眉,她看见有个黑袍人趁乱冲出火场,怀里揣着个锦盒,身法快得不像影阁的人。“追!”她翻身跃下柏树,箭囊撞在腰间发出轻响。
那黑袍人显然对地形极熟,专往窄巷里钻。秦瑶追至一处废弃的酒坊,突然听见里面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她摸进去,只见那黑袍人正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锦盒,脖子却被一只戴着青铜爪套的手死死按住。
“废物。”爪套的主人声音沙哑,锦盒已到他手中,“连块令牌都看不住,留你何用?”
秦瑶的箭已射出,却被那人反手用黑袍卷住。她这才看清,对方黑袍下露出的衣料,绣着与传国玉玺上一样的龙纹。
“是你。”秦瑶的声音发颤——是前明的废太子,传闻十年前就死了,竟藏在影阁当“先生”!
废太子冷笑一声,爪套突然弹出三寸长的利刃:“秦将军的箭术,比你父亲差远了。”
就在这时,酒坊的门板突然被劈开,林羽的玄铁剑带着炽烈的剑气刺来:“十年不见,殿下的爪牙还是这么脏。”
废太子被逼得连连后退,锦盒脱手飞出。秦瑶飞身接住,打开一看,里面哪是什么令牌,竟是半张残缺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十几个红点——都是新政权的粮仓和军械库。
“原来你们想一锅端。”林羽剑势更猛,剑气扫落房梁,将废太子困在断木之间,“可惜,棋差一着。”
废太子突然狂笑,猛地拽开腰间的炸药包引线:“我得不到的天下,谁也别想得到!”
秦瑶一把将林羽推开,自己却被气浪掀飞。林羽回身时,只见她后背的箭囊炸得粉碎,鲜血染红了半面墙。
“秦瑶!”
他的嘶吼被更大的爆炸声吞没。破庙方向火光冲天,影阁的人还在自相残杀,没人注意到酒坊的废墟里,林羽抱着秦瑶跪在血泊中,玄铁剑插在地上,剑柄震颤不止,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悲鸣。
夜风吹过废墟,卷起半张烧焦的舆图,上面的红点在月光下,如同一只只窥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