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奥克兰飞往俄克拉荷马城的航班上，林昊睡得并不安稳。
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对阵勇士最后时刻的画面——那个弹框而出的后仰跳投，库里庆祝时扬起的双臂，甲骨文球馆漫天飞舞的黄色毛巾。51分14助攻，个人数据完美，但输球的事实像一根刺，扎在心头最敏感的地方。
“还在想那场比赛？”科比的声音从旁边座位传来。他已经脱掉了防护靴，左脚踝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但这场比赛依然不会上场。
林昊睁开眼睛，机舱窗外是漆黑的天幕和偶尔闪过的地面灯火：“差一点就能赢了。”
“差一点就是差很多。”科比的语气平静，“在这个联盟，没有人会记住‘差一点赢’的人。他们只记住赢家。”
“所以今晚......”
“今晚你得赢。”科比看着他，“而且要用杜兰特最擅长的方式赢。你知道他现在想什么吗？”
林昊想了想：“复仇。上次在我们主场他拿了51分却输了，这次他要把一切都讨回来。”
“不止。”科比摇头，“他看到你输给库里，看到你最后时刻体力不支，看到你那个关键球没进。他会想——‘这个年轻人也不过如此，我今晚要彻底摧毁他’。”
林昊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那就让他试试。”
科比也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林昊。不过记住，杜兰特和库里不一样。库里用跑动和投篮创造空间，杜兰特是用身高和天赋碾压一切。他的干拔跳投，是这个联盟最无解的技术之一——因为他比你高，臂展比你长，出手点比你高，你只能祈祷他自己投丢。”
“系统提示：杜兰特式“死神干拔”技术分析完成度：78%。关键要素：1.无视防守起跳高度；2.出手点位于最高点；3.后仰幅度可控；4.落地平衡性。体力消耗预估：每分钟4%（模仿状态下）。”
78%......比库里低，但够用了。林昊闭上眼睛，开始模拟杜兰特的各种投篮场景。那些动作看起来简单——接球，起跳，出手。但真正模仿时，才会发现其中的恐怖之处。
那不是正常人的投篮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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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赛前：复仇的序曲
1月9日晚，切萨皮克能源球馆。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但球馆内已经座无虚席。雷霆球迷举着“KD 35”的牌子，穿着统一的蓝色T恤，制造出的声浪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更衣室里，林昊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雷霆队出场介绍——每个名字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欢呼，而当“凯文......杜兰特！”响起时，那种声浪达到了顶峰。
“听听这声音，”德安东尼教练在战术板前说，“这是复仇的声音。雷霆上次在斯台普斯输了一分，杜兰特拿了51分却成了空砍。今晚，他们会用200%的能量来对付我们。”
战术板上画满了雷霆的进攻套路——杜兰特的单打，威斯布鲁克的突破分球，伊巴卡的挡拆外弹，罗伯森的底角空切。
“但核心还是这两个人。”德安东尼用红笔圈住了杜兰特和威斯布鲁克的号码，“KD会想方设法在你头上得分，拉塞尔会用身体冲垮我们的防线。我们的策略很简单——包夹杜兰特，放威少投篮，保护篮板，打反击。”
林昊看着战术板，突然开口：“教练，第一节让我单防杜兰特。”
更衣室里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看向林昊。
“你确定？”德安东尼皱眉，“单防KD会消耗巨大体力，而且......”
“而且上次我就是这么做的。”林昊平静地说，“这次也一样。我想看看，经过勇士那场比赛，我到底进步了多少。”
科比在旁边点了点头：“让他试。有些对决，必须面对面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