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飞剑取命’!”铁臂慌忙举槊格挡,却见陆清弦已从怀中摸出三枚毒蒺藜,甩向其后心!铁臂分神闪避,孤鸿剑已到眼前——“噗嗤”一声,剑尖入肉三寸!
陆清弦接住坠落的长剑,对下方喊道:“南宫公子,快走!”南宫明与南宫烈已在收拾滚石机关,见追兵主力被阻,趁机向断肠谷方向疾行。
【第四节:断肠谷口,枯藤谜题】
日暮时分,三人抵达断肠谷。谷口被枯藤缠绕,藤蔓上结满黑色浆果,正是“鬼哭藤”——与清河口百草堂前的毒物一模一样!
“这藤蔓有古怪。”南宫明捻起颗浆果,汁液沾手即发黑,“东厂果然来过,他们在藤蔓上涂了‘化骨散’,触之即烂。”他从药箱取出“解毒膏”涂抹三人手掌,方才敢触碰藤蔓。
陆清弦挥剑斩藤,却发现藤蔓韧性极强,剑刃常被缠住。南宫烈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用火攻!”他点燃枯草引燃藤蔓,鬼哭藤遇火即燃,却散发刺鼻毒烟。三人屏息冲入谷中,身后藤蔓“噼啪”燃烧,将追兵暂时阻隔。
谷内小路尽头,有间竹屋隐于古松下。门楣上挂着块木匾,刻着“晦庐”二字——正是南宫晦的居所!
陆清弦上前叩门:“南宫晦前辈,晚辈陆清弦,携南宫明、南宫烈求见!”
屋内寂静无声,唯有风吹松涛。南宫明提高声音:“叔祖,我是南宫烈啊!家父让我来看您!”
良久,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发老者拄着拐杖立于门内,左眼蒙着黑绸,正是失踪的百草翁!
【第五节:晦庐夜谈,血契初现】
“百草翁?”陆清弦大惊,“前辈怎会是南宫晦?”
百草翁(南宫晦)冷笑:“老夫隐姓埋名多年,不想还是被你们找到了。”他目光扫过三人,“说吧,来此何干?”
南宫烈忙将族谱递上:“叔祖,东厂追杀我们,只为莲心玉佩。您是唯一知晓‘玉佩主人心头血’的人!”
南宫晦接过族谱,指尖颤抖着抚摸“南宫子谦”画像:“子谦……我的先祖啊。”他突然剧烈咳嗽,黑绸下渗出鲜血,“心头血早已封存于玉佩夹层,取之需以‘血契’为媒——你们之中,谁是玉佩真正的主人?”
陆清弦解下莲心玉佩:“晚辈持有此物。”
南宫晦接过玉佩,指尖在背面“鬼藤泣血处”摩挲片刻,突然将玉佩按在陆清弦心口!“嗡”的一声,玉佩发热,陆清弦只觉心口微痛,竟有血丝渗入玉佩夹层!
“果然是你。”南宫晦叹息,“陆昭远当年救过老夫,这玉佩本该传给他的后人。你既持玉佩,便是南宫家‘名誉宗主’,有权取子谦公心头血。”他从竹榻下取出水晶匣,匣内躺着枚蜡封的金针,“此针可刺破玉佩夹层,取血时莫要伤了自己。”
陆清弦接过金针,却见南宫晦脸色骤变:“不好!东厂‘毒蝎卫’已到谷外!他们带了‘火雷弹’!”
窗外,果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陆清弦握紧孤鸿剑:“前辈,我们护您突围!”
南宫晦摇头:“老夫活够了。你们速取血解蛊,再寻《神农毒经》正本——它在谷后‘药王冢’!”
话音未落,竹屋屋顶被火雷弹炸开!烟尘中,陆清弦看见无数黑衣番役如潮水般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