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娇就说虞总你是不清楚,当年声远哥这个风流才子,在墨侄女还在肚子里就逃到国内去了。在国外躲了几年回来,又不寻那个科学家嫂子与侄女,在伯父的强压下娶了弥儿的妈妈。声远哥过世后不知是让弥儿碰到,还是墨侄女的妈妈找到弥儿,才认了这个家。那年过来认祖归宗,庆字辈的人在酒席上大骂声远哥坏蛋。可惜墨侄女的妈妈生前从来没来过古寨,据说是大官呢。
墨儿就劝玲娇婶婶,说当年父亲是迫于形势才逃亡的,也不知妈妈已经怀上了她,回来后,因妈妈有军职,不敢联系。后面形势好了,爸爸又跑去广东做生意办厂去了。妈妈不怪爸爸的。她小时候生活得很快乐,跟着外公外婆一块生活,身边还有舅舅家与姨妈家的孩子。现在古寨人也很亲她,她满足了。
在酒桌上,虞富就讲了上午挖茯苓的事与过程,还有他判断的保有量,就动员另外两个人找个时间一块去挖。
虞春对墨儿说,当年你爸爸带我们挖过一回,那年学校一放寒假,你爸爸就带我们去挖,也不知他从哪儿知道那些枞树下一定有茯苓。
虞富插话说,当年远哥说是看那本药材书推测出来的。
虞春接着说,当年寨子里的男孩都去了,将那块山挖了一个遍,结果挖了二千七百多斤,送到药材收购站买了,得了大家从没看到过那么多的钱。远哥就先给每个去了的人买了一顶军帽,给所有人的妈妈买了一条丝巾。给平时一起玩的妹叽也买了一条丝巾,当时还找韩老师跟她老公讲,能不能降低点价格。韩老师的老公听远哥这么一说,非常开心,就按内部价卖给我们的。送了老师一条丝巾,也送了一条给老师的女儿,大家在回来的路上还笑远哥是喜欢上了老师的女儿。其实韩老师女儿长得一般,只是吃国家粮,穿得比我们好,大家才觉得她漂亮。
陈镝笑虞春胡说,韩老师女儿算得上是美女,只是没韩老师漂亮而已。他也认识苏嫚,现在好像退休在长沙生活。
虞春说就算是吧,反正虞总不清楚当年古寨的事。那天远哥可说了,如果他后面考上大学了,就要去找苏嫚做婆娘,看到苏嫚穿裙子就想睡她。远哥在兄弟们面前,什么话都敢说。
那天回到寨里,坐在河边沙洲上分钱。一上来,就宣布陈虞富、颜仁贵和陈虞帆三个人多分五块,因为他们三人跟远哥他们四人在那儿守了三个晚上,防止野猪趁挖开了土闻到气味晚上过来偷食。当年心里有些不服气,长大了才明白当年远哥是看到他们几家生活困难,找个名义给他们资助。仁贵说,那一年,他家靠这钱过了一个年。
虞富说是咯,当年远哥带我们三人在高岭那里守了三个晚上。四个人在树上搭了一个茅草棚子,远哥、虞帆和我还将枪带去了,晚上烧几堆火,吓野猪。不过真看见野猪,我们就大喊大叫,将野猪吓走了。声远哥还怪他们不听指挥,否则等野猪到了树下,我们用长枪从上面对准野猪用力投刺下去,说不定还能打几只野猪。
第二晚没看见野猪,第三晚下雨,很冷,四个人只好十树,坐在柴火堆边烤火取暖,听见有野猪在旁边走,但没见到。远哥看到仁贵有害怕,又冒雨砍了树杆,在四周围了个栅栏。那天本就很冷,远哥防止打湿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去砍的。衣服让仁贵抱着,我与虞帆两人负责接远哥砍好的树杆。仁贵年龄最大,胆子最小,感觉我们陈家的孩子胆子要大些。
那晚我们担心远哥感冒,远哥说不怕,砍完围好栅栏后,远哥还光着身子站在大雨下淋了一会身子,然后又将短裤在雨中搓了一下让仁贵找根木棍支着烤干,第二天早上再穿上的。重新穿衣前,远哥喝了半水壶冷水,还跟我们讲了淋了冷雨要喝冷水防病的原理。
殷妃说,这家伙懂蛮多呢。否则内热外寒,最容易得寒症的。
墨儿疑问,下大雨咋能生起火来。
虞富解释,当时在树上搭茅厂时,远哥就选了四棵挨得近的枞树,在半空搭建的,上面先盖树枝,再盖四块塑料布,再压树枝,防风吹走塑料布咯。茅厂差不多有一间屋大哦,茅厂的底部是铺上一层木棍与干的松针。茅厂下的地面堆了些干柴,是跟我们一块去看热闹的妹几拾的,我们转移到树下时,重新点火生了堆柴火,其他的柴火全让雨浇灭了。
因为半夜后,其他的柴火浇灭了,因此远哥不让我们睡,大声唱***,吓野猪咯。唱一会,大家都说胆子饿了,远哥让仁贵用锄头挖了三颗茯苓放进柴火里烤,烤熟后用刀切开给大家吃。好吃,尽是粉,不过第二天就麻烦了,尿特别多,尿多吗,水就要喝得多。第四天上午,就是喝水拉尿。远哥只吃了一点点,他抽烟,因此拉尿不多。
英子说,茯苓的一大功能就是排尿,你们一个人等于吃了一颗,肯定要不停地排尿咯。你们的远哥肯定是大坏蛋,幸好你们这边没地黄,否则他可能让你吃地黄,那就好玩咯。
虞春说,他们知道生地吃了有什么症状。远哥哦,坏的时候坏得没底,有位堂兄结婚闹房,堂嫂不配合,指使虞光偷偷地在人家新婚被窝里撒荷树二层皮粉,结果痒得人家新婚夫妇半夜起床洗澡涂生茶油。堂伯母第二天就去找远哥,远哥正跟他们在一块练武,远哥肯定不承认咯,堂伯母直接告长奶奶,就是远哥的亲奶奶咯,那次远哥在家里神龛下跪了一根香久咯。
玲娇问虞春,你们咋肯定是远哥放的呢?她结婚时,远哥不在家,他们新婚被窝里也有这东西,幸好虞富知道你们的恶作剧,换了被窝睡的,否则也要半夜洗澡涂茶油。
虞春呵呵了一会,说,反正当年寨里有什么出奇的恶作剧,大家都说是远哥做的。反正远哥跟弥侄子妈妈结婚不敢回来办酒,就是怕大家作弄他,那时长奶奶过世了,如果长奶奶在世,远哥是长孙,肯定不能只在单位办个酒了事,当时寨里的男人都商量好了要作弄远哥。
虞洪说,其实那天放荷树粉是远哥让他放的,虞光承担责任是他不怕打,虞光练了气功。墨侄女在这儿,不说这些事了,说弄茯苓的事吧。他认识县城一个郎中,药材自己收购自己炮制,价格比药材收购站的高多了。但一定要是山上采到的野生的,那郎中厉害,看一下或尝一下就知道是不是野生的。
殷妃一听,便问那个郎中有没有药铺在县城。
虞洪说有,在环城路与州衙路交界的那个地方。原来叫村卫生所,现在改成了左氏医药铺。那老头高高大大,带着儿子与孙子坐诊,老婆指导儿媳妇与孙媳妇在后院制药。制药方法传媳不传女,搞得神神秘秘的,反正外人不能进入后院,再好的朋友也不能。看病收费很贵。赚不少钱咯。
殷妃一听,便不让陈镝喝酒,说公子下午要带她和英子去那药铺看看,如果能换两种药材,效果更好。那两种药材可能是种植的。
陈镝就停止喝酒,用鸡汤泡了一碗饭吃。结果让另三个男人笑了一通怕老婆。这时他们才想起,殷妃跟弥儿的妈妈特别象。问了一通殷妃是不是弥总妈妈的妹妹或堂妹。
回到家午休,在殷妃与英子身上冲了一波,英子问了一通公子那个苏嫚的情况。陈镝告诉英子,那个苏嫚是老师的小女儿,长得吧一般漂亮咯,但皮肤真的很白,夏天穿条白裙,露出两条白腿,还有跟我们去河里一块游泳,当年真有想睡她的冲动。后面读大学时,她在另一所学校读大专,周末有一起玩过,毕业留在长沙工作。说她在长沙生活是猜测,后面一直没联系。
殷妃问公子周末一起玩,不会是上床玩吧。
陈镝说不是,是一块去校园或公园游览吧,不过当年真想那个的话,估计能那个上,她妈妈给我写了信,意思是说要招我做女婿咯。我可没那想法,或许是当年还不大,那想法不强烈咯。只是内心里有想,身体上没强烈表现。抱过她一回,是学校开晚会,晚会后送她回学校,结果她们学校的寝室门了,她让我推她爬围墙进去时,趁机抱了她一下。
午休后喊墨儿一块去县城玩。临走时,陈镝让殷妃摘十片铜鳞用纸包好放在身上。殷妃笑公子不懂行,数字有讲究的,就摘了七片。
到了左氏医药铺,坐在左老先生的诊室等待。殷妃与英子去药房看药。下午人不多,只两个外地患者候诊。等到轮到我们的时候,陈镝示意墨儿上前让左老先生诊断一下。墨儿坐在左老先生前面,望闻问切一番后,左老先生说这位女士是妇科原因,问题比较严重,但他们不擅长这方面,可以去吉安看看。便给了墨儿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