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匈奴,直接壮大了自己的本钱,才让自己压制了虎宽伙伴、河东豪帅与各种降將。
別看降將这个名声不好听,这是次级加盟伙伴。
与降將比起来,虎賁伙伴、河东豪帅就是元老级加盟伙伴。
吕布哪怕有鹰扬新军,本质上来说鹰扬新军的领军校尉,各级营督,出身吕布的旧部,考究其本质,就相当於自己与虎賁郎的关係一样。
所以吕布现在很缺一支『外籍军团”,可曹军显然不如匈奴人、青州兵好用,匈奴人在朝野中缺乏认同,没有政治號召力;青州兵是太平道余孽,更不可能有朝野层次的政治號召力。
这两者都是纯粹的武装力量,其实被董卓扶植,险些壮大自成一族的秦胡,也是类似的性质。
有时候就是这样,外虏比所谓的自己人更可靠。
即便曹军存有隱患,但短期內若投到吕布魔下,依旧能增加吕布的专断,让他能更从容的压制內部。
张辽的出走,本质上就是吕布压的太狠了,没法满足张辽的期望。
如果吕布当初同意高顺、张辽,让其中某个人或安排两个人一起攻伐刘表,那张辽肯定不会跟自己走。
吕布占了刺杀董卓、扬名立世的巨大便利,自然会时刻防备魔下再出现一个类似的武装领袖。
哪怕这个人是张辽、高顺、魏越、张杨都不行,除非是他亲儿子。
赵基思索著这些影响袁绍、吕布决策的关键因素,嘴上却感慨:“曹操、曹昂父子之情之淡漠,令人晞嘘啊。”
李应闻言也跟著嘲讽:“正所谓有其父自有其子,想来曹氏门风如此。阉竖遗丑之族,也分属常理之中。”
赵基呵呵笑了笑,盯著沙盘地图:“既然曹昂想赌,我也就陪他赌。我要看看,袁本初敢不敢渡河南下!”
更要看看,吕布敢不敢再次率兵北上!
政治上的矛盾无法调解,只能通过军事碰撞来决个高下。
以赵基现在来看,所谓的政治矛盾,最基本的是生存矛盾,其次是发展矛盾,然后是分配矛盾。
究其本质,依旧是生存矛盾!
曹昂正准確来说这应该是程昱的谋划,也有可能有荀或、郭嘉的参与。
曹军都摆出了这么好的姿势,基本上谁来解救他们,谁就是他们的主人。
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也是內外公认的事情。
容不得袁绍、吕布不动心,谁拿到曹军的效忠,立刻就有本钱改造自身势力,使自身更加的战国化。
如果自已没拿到匈奴人,凭什么在治下乱搞,独掌分配大权
正是因为其他人搞不定匈奴人,迫於生存,才会屈服、退让。
不然真以为虎责伙伴、河东豪帅们那么深明大义,肯约束住手
三省制度只能给皇帝、公卿百官画个来日夺权的大饼,靠这个是糊弄不了合作伙伴的只有匈奴的刀子,以及切身、紧迫的利害关係,才能让合作伙伴屈身守节。
而孙策一开始,走的就是战国化路线。
刘备这里层层偽装,以匡扶汉室理想为號召,世道越乱,刘备这里战国化的程度会自发提高。
当越来越多人的人对帝室不抱希望时,就会支持刘备,追隨刘备,以战国化的视角来处理事情。
赵基、李应閒聊之际,张也不好再假寐,依旧睡意睏倦,强撑著起来。
他来到沙盘,看了沙盘上呈现的信息变化,就问:“大司马,可要召张文远、甘兴霸二將”
“不了,用人不疑。我既然授命他们,让他们自行发挥即可。”
赵基看著沙盘:“骑军向延津挪动,我要堵死袁绍渡河的机会。”
五千骑兵安置在延津,袁绍能干什么
想要渡河,要么偷袭敖仓,击垮赵云占据滎阳后,才能从上游渡河。
要么从濮阳津渡河,全军从下游濮阳登陆南岸。
渡河不算很难,难的是战况不利,怎么全身而退。
甚至不需要调动骑兵,现在的曹军已经被钉死了,只要敢主动撤离,那必然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溃。
上次在陈留大溃,自己距离四百里,拿他们没办法,又要顾虑皇帝的看法。
现在相距三十里,曹军再退,等於寻死!
曹操最精华的遗產就在这里,不打一场,也对不起曹操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