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目前越来越多的敌情反馈,说明眼前局势与当年多少有些类似,三郡诸胡竟然有所应对,
不仅骗过了休屠达达的商队侦查,也骗过了徐晃的斥候侦查,更策动了鲜卑人主动介入。
这说明传统土人依旧在发挥作用,正企图借鲜卑人、三郡诸胡的力量打击大司马的军事力量与威望。
赵云凝视东北方向的肤施西门,从他这里可以看到肤施北门敞开,源源不绝的鲜卑人,三郡羌骑正涌入城中。
而肤施南营,新营建的营区內,张辽也能清楚看到肤施东门敞开,鲜卑、杂羌骑士正在入城。
张辽观望之际,一名军吏来到塔下:“將军,徐都督、裴护军遣使来邀。”
“继续警惕敌情。”
张辽瞩咐身边一名军吏,转身抓梯架而下,他的亲卫將已驾御一台雪,张辽健步登车,亲卫將轻轻抖动韁绳,两匹马迈动四蹄,雪撬向徐晃中军大营而进。
前部中军营帐,张辽通报后入內,就见裴秀正捉笔疾书,一侧徐晃开口:“文远將军怎么看如今敌情变化”
“无他,唯死战耳。”
张辽解下头盔,头顶裹著的幣冒著白气,將头盔放在下首桌案,张辽自行到火炉前探手烤火。
他对徐晃並不是很敬畏,这是京营禁军出身的骄傲。
他以勇武扬名并州,被刺史丁原徵辟为从事,转而被丁原推荐给大將军何进之时—-那时候的徐晃不过是县吏而已。
十余万白波军聚眾作乱,徐晃所在的杨县与白波谷隔著汾水相望,徐晃这类县吏、豪强被作乱的乡党裹挟也就情理之中。
虽然徐晃跟隨杨奉归降后屡立功勋,但在张辽眼中,徐晃身上有贼军的污点。
哪怕吕布杀丁原后张辽依附吕布,又跟著吕布追隨董卓,再到杀董卓,流浪关东这都是朝廷內部的爭斗,张辽的履歷一直是乾净的。
如果过於敬重徐晃,反而是张辽对自身履歷的不尊重。
再论各自功勋,张辽不认为他比徐晃低虽然徐晃有护驾东迁之功,授封亭侯五百户食邑;可如果不是吕布故意卡张辽的功勋稽核,张辽肯定也是亭侯,而且食邑必然高过徐晃。
张辽可以在裴秀面前克制,因为裴秀是护军,是大司马的髮小、手足兄弟。
哪怕赵云面前,张辽也不会这么无礼,因为赵云姓赵,勇名威震河北以及中原部分地区,惹赵云直接动手的话,张辽感觉自己会吃亏。
仿佛欺负老实人一样,张辽回答了一句挑不出错,又毫无意义的话。
徐晃也不恼,笑著说:“观鲜卑介入之快,可见我军渡孟门时,鲜卑便已开始集结兵马。而肤施、榆林羌胡隱忍不发,说明敌眾之中亦有策谋之士。”
徐晃拿了茶碗到火炉边上,提起火炉上的铜壶给几个茶碗里倒热水,递一碗给张辽,並敛笑说:“而我所虑,乃匈奴义从见鲜卑旗號惊慌溃乱,实难支用。今夜鲜卑、诸羌饭饱之后,势必来袭。”
张辽双手接住茶碗,望著茶汤,抬眉看徐晃:“都督不必忧虑,我军士气高昂,足可抵挡数日,消磨鲜卑、诸羌锐气。”
確认徐晃是顾虑自己会擅自撤离,张辽神情严肃起来:“今夜之战,还请都督准备千余精骑,
以接应张某。敌眾若来,张某会率魔下健儿出营逆战,待酣战一番,魔下骑士自会策应,就恐力有不逮,使健儿陷於敌阵围困之中。”
“善。”
徐晃见张辽不似敷衍自己,就说:“將军若率锐士出营逆战,徐某亲率河东健骑接应將军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