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孤鸿城彻底稳固根基。合并后的城池扩建了一倍，新修的城墙高达三丈，墙面刻满了防御阵纹，城门口的守卫换成了装备精良的精锐修士；灵脉旁的种植园里，培育的灵谷长势喜人，炼丹房和炼器房日夜不休，时不时传出器物成型的灵光——这一切，都让孤鸿城有了真正仙城的模样。
唯有灵脉核心处的修炼室，三个月来始终紧闭。石门上的聚灵阵纹日夜闪烁，将灵脉中七成的灵气都抽引进去，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灵气瀑布，顺着阵纹涌入室内。
室内，李无桀盘坐在蒲团上，周身萦绕着青金色的灵光，灵光中夹杂着细微的空间涟漪，时而收缩如针，时而扩散如雾。他的识海内，原本零散的功法符文早已凝聚成一套完整的体系，金色的九阳符文为骨，玄奥的太玄纹路为筋，青色的空间纹路为脉，三者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符文网，将他的战斗经验化作点点光斑，镶嵌在网眼之中。
“就是这里！”李无桀猛地睁开眼，指尖快速结印，青金色的仙元力顺着新的经脉路线运转，比三个月前更显顺畅。他之前推演到第七重时，总觉得“裂空剑招”的收尾不够干脆，此刻结合斩杀黑岩老人时的剑势感悟，终于找到了关键——在剑气爆发的瞬间，融入一丝空间瞬移的玄奥，让剑气能“钻”进敌人的防御缝隙。
他抓起龙吟剑胚，手腕轻抖，青金色的剑气瞬间凝聚，剑身上缠绕着淡淡的空间裂痕。“裂空剑招·破甲！”李无桀低喝一声，剑光如流星般射向对面的玄铁测试石——这石头是从黑岩城库房找到的，硬度堪比下品仙器，之前的测试石在它面前如同豆腐。
“嗤啦！”剑光撞上玄铁石，没有惊天巨响，反而像切黄油般刺入其中，只听“咔嚓”一声，玄铁石从中间裂开，断面光滑如镜，缝隙中还残留着空间切割的痕迹。李无桀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终于完善了，这第一卷，总算是成了！”
“嘎吱——”石门被推开，慕寒烟端着一个食盒走进来，看到地上裂开的玄铁石，惊讶地挑了挑眉：“看来是大功告成了？我刚在外面就感觉到灵气波动不一样了，比之前凝实了好几倍。”她将食盒放在石桌上，里面是精心烹制的灵果羹，还有几颗刚炼制的聚气丹，“快歇歇吧，这三个月你除了喝水，就没好好吃过东西，都快成苦修的老怪物了。”
李无桀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语气里满是疲惫却又兴奋：“辛苦你了，烟儿。这三个月城里多亏了你照看，不然我也没法安心推演。”他拿起勺子喝了口灵果羹，清甜的滋味驱散了口中的苦涩，“功法成了，融合了九阳的阳刚、太玄的根基、空间的灵动，还有这些年的战斗经验，我给它取名叫《破虚战诀》。”
“《破虚战诀》？”慕寒烟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欣喜，“破虚二字，正好配得上空间玄奥；战诀二字，又显杀伐之气，这名字太适合了！快给我讲讲，这功法到底有多厉害？”
李无桀拉着她坐在蒲团上，指尖凝聚一缕仙元力，原本青金色的灵光此刻竟泛着淡淡的紫金光泽，表面的空间涟漪更显清晰：“你看，转修这功法后，仙元力的凝练度提升了三倍不止，而且能直接带动空间之力运转，之前用空间剑域要耗三成力，现在一成力就够了。第一卷有三个核心招式，‘瞬移冲拳’‘裂空剑招’还有‘虚界盾’，攻防瞬移都兼顾了。”
他说着，右手一握，青金色的仙元力在掌心凝聚成一面半透明的盾牌，盾牌表面布满了空间褶皱，“这虚界盾，能将攻击导入异空间，比单纯的硬抗省力多了。之前黑岩老人的岩拳要是撞上这盾，根本伤不到我。”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创出专属功法《破虚战诀》（第一卷），融合九阳、太玄、空间、战斗四重奥义，契合度98%，判定为顶级仙阶功法！奖励：空间法则感悟+10%，经脉拓宽20%！”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没有多余的花哨，却让李无桀眼睛一亮——空间法则感悟提升，意味着他的空间剑域能再扩大范围了！
“系统都认可了，看来这功法真的不一般。”慕寒烟笑着帮他擦了擦嘴角的羹渍，“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转修？要不要我帮你护法？转修功法可是大事，万一出岔子就麻烦了。”
“现在就转！”李无桀眼神坚定，他已经等不及了。之前用《九阳神功》总觉得束手束脚，现在有了适配仙元力的功法，他早就按捺不住了。“有你护法我更放心，帮我把聚灵阵开到最大，越多灵气越好。”
慕寒烟点了点头，走到石壁旁，将几块中品灵石嵌入阵眼。“嗡”的一声，修炼室的聚灵阵全力运转，外面的灵气瀑布瞬间变得粗壮，淡白色的灵气涌入室内，竟在李无桀周身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灵气茧。
李无桀重新盘坐，按照《破虚战诀》第一卷的法门，开始引导体内的仙元力转换。原本按照《九阳神功》路线运转的仙元力，此刻如同被重新梳理的河流，顺着新的经脉路线流淌。刚开始还有些滞涩，毕竟旧功法已经修炼多年，早已形成习惯，但随着灵气不断涌入，滞涩感越来越淡。
“轰！”当第一缕仙元力完全按照《破虚战诀》的路线运转时，李无桀的周身突然爆发出紫金色的灵光，灵光中的空间涟漪剧烈波动，将周围的灵气茧都搅得旋转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仙元力变得更“听话”了，之前浪费的三成仙元力，此刻都被充分调动起来，经脉中甚至传来一阵酥麻的胀痛——那是经脉在被拓宽的感觉。
慕寒烟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灵气茧。她能看到，茧中的灵光从青金色慢慢转变成紫金色，而且越来越亮，周围的空间都在微微震颤，显然是功法转换成功的迹象。她不敢有丝毫大意，冰蓝色的灵力在掌心凝聚，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时间一点点过去，灵气茧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透过修炼室的石门，照亮了外面的通道。孤鸿城的修士们都看到了这惊人的异象，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朝着修炼室的方向望去。
“那是李老大的修炼室吧？这灵气波动也太恐怖了！”一名新归顺的修士惊叹道。旁边的王虎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李老大在创自己的功法呢，等功法成了，咱们孤鸿城就更厉害了！”
修炼室内，李无桀的仙元力已经完全转换完毕，紫金色的仙元力在经脉中奔腾，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至少提升了一倍，而且这还只是刚转修完，还没完全适应。更让他惊喜的是，瓶颈竟然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