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众人噤若寒蝉,就连陈知微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以往与左贤王打交道,他可没有这般残暴。
“哼,一群废物。”
右贤王提起刀,挽了朵刀花,将刀上沾染的鲜血,洒的到处都是。
陈知微看着落在面前桌上的几滴鲜血,闻着淡淡的血腥味,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与虎谋皮。
“来人,继续派人给本王追,绝不能让他们逃了。”
大帐门口,有人应声离去。
不消片刻,又有一支千人队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原本在帐中扭着腰肢跳舞的几名舞女,麻利的将尸体抬出去,很快又从外面挖了雪提回来,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清理地上的血迹。
手法娴熟,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右贤王似乎失了兴致,回到主位,伸手搂着江雪就开始上下其手。
片刻过后,便再也忍不住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帐中诸人见怪不怪,甚至还有好几名将军兴致勃勃的加起油来。
江雪赤裸的躺在羊毛铺就的地面上,目光飘向陈知微,满是屈辱。
右贤王极度粗暴,一双粗砺的大手像铁砂般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狠狠的揉捏着,疼的她眼里泛起蒙蒙的水雾。
然而,她却只能强忍着,几乎将嘴唇都咬出血来。
几番磋磨,右贤王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起身又大口吃肉喝酒起来。
浓烈的腥膻味,刺的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江雪起身,柔柔弱弱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强烈的屈辱让她忍不住开始怀念在陈夙宵身边的日子。
她不由的想,若是把此时的陈知微换成陈夙宵,他会怎么做?
大概也会把我送给右贤王吧,她如是想着,毕竟他可是暴君。
相对于十几万大军而立,一千人的折损,简直微乎其微。
右贤王倒不是心痛这点损失,而是觉得被打了脸,面上无光。
虽然在那个来自陈国的女人身上发泄了一通,兀觉不解气。
吃喝半晌,大帐里死气沉沉。
右贤王抬起头来,阴损的眸子扫视圈,沉声喝道:“来人呐!”
帐外一名亲兵冲进来,跪地听命。
“传本王命令,分兵五万,本王要后方主将的人头。”
“是!”
陈知微心中大惊,连忙起身:“好兄弟,这与我们商量的计谋不合。”
右贤王睨了他一眼:“本王咽不下这口气,管他娘的合不合,干就完了。”
“这...打草惊蛇,一旦让他们逃了,只怕再也等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右贤王嗤笑一声:“你在教本王做事。”
陈知微心下一懔,感受着四周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把接下来的话,又咽回了肚里。
右贤王丝毫不给他好脸色,北狄有北狄的骄傲,只有真正的勇士,才受万众敬仰。
在绝对的力量下,什么狗屁谋略都不值一提,费那脑筋做什么。
大军一动,整座营地瞬间喧嚣起来。
而一直盯着北狄大营的鹰扬营斥候瞬间就察觉到了异常,派人飞奔回禀,留下的人继续小心翼翼的盯着。
徐砚霜坐在一座临时搭建的简易军帐里,手里捏着一块肉干,久久都没有下嘴。
寒风灌进来,把火堆产生的热量消耗的干干净净。
简易军帐里,依旧寒冷。
“大将军。”
韩屹匆匆赶来:“前方斥候来报,北狄大军异动,怕是要与我军开战。”
鹰扬营擅刺探,机关,远程,兵种极杂。
因此,并不擅长与敌正面对撞。
此刻,北狄大营异动,韩屹不得不紧张起来。
徐砚霜哦了一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