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孟邈在男女方面的青涩,项浅脑中划过抹灵光。
她挪开抵着他下巴的眼镜,伸手胡乱抓揉了下他的短发,抓得乱糟糟的,冲刷掉之前暧昧的气息。
“喂!”
孟邈发型都被她弄乱,不满地喊了声。
项浅浑不在意,趁机给他灌输娱乐圈的暗黑之处。
“你还真是胆小,我这样都看不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啊。娱乐圈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多的是黑暗肮脏的角落。”
“这都承受不了,还是别想着进去受苦受难了。”
“一码归一码。”
孟邈莫名有些气闷,一边脸颊鼓气。
他当然没有那么天真,觉得娱乐圈就是看的演演戏就行。
钱、权、色,沾了这三样东西,不管什么地方,就很少会一尘不染。
娱乐圈正好三样都沾。
孟邈早就有过心理准备,也知道该如何做个不沾身的过客。
就算看到暗黑情色的画面,也能保持平静与理智。
演戏对他来说是梦想,也是工作,和人该保持的尺度他再清楚不过。
项浅却不一样。
她和自己的相处是在私下的生活里,这是他真实的世界,尺度就更加重要。
而且,他们只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她怎么可以调戏自己!
对,项浅刚刚的话里都说了,她定然是还没停歇让自己成为货真价实联姻丈夫的想法。
自己绝对不能让她继续这样想。
就算、就算她有和年轻男孩谈恋爱的资本,自己也不一样。
她不能和自己调情。
孟邈想着,郑重地对她强调自己的态度:
“项浅,你以后别说什么联姻丈夫的事情了,我们没有那些关系,欠你的违约金,我一定都会还清。”
“还有,弄坏东西的事情不是你蓄意做的,放心吧,我不会再怀疑你。你也不要再、再做这些事情。”
他表情态度的时候看起来底气十足,似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提起“那些事情”时,脑子里冒出项浅倾身画面时,他的睫毛眨动得有多么频繁,耳朵又有多么的红热。
“行了,就这样,我困了,上去补个午觉。”
说完,孟邈什么都顾不上,咚咚咚地跑上了楼。
项浅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些莫名其妙。
她想了想,觉得孟邈应该是恼羞成怒,又舒了口气。
烦她就行,烦她她最喜欢了。
她就知道,像孟邈这样心气高的年轻男孩,有自己的傲气,肯定会讨厌看不上的人那样轻浮的调戏。
而且一看就知道,态度那样不郑重,被轻视着,就会更不喜欢和她纠缠。
这个结果正正好。
项浅拉上滑落的披肩,走到玻璃杯打碎的地方,准备将这些狼藉收拾干净。
这时候,孟邈又匆匆从楼上跑下来。
看见项浅在收拾垃圾,迅速提起警备的心理。
他将她从这儿拉开,拦在她面前,强调:
“你别动,这些活是我的,你不要乱插手。等会儿你做了,肯定又会找到机会扣我的钱,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项浅随他,回到之前坐着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也准备午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