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 阿蕾奇诺点点头,目光扫过他紧绷的坐姿,又补充了一句,“医务室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要是用药后还不舒服,直接过去找校医。” 说完,她才转身走向讲台,留下卡维在座位上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憋笑声。
艾尔海森看着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点难得的调侃:“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去,等下全班都知道你妈妈给你送痔疮药了。”
“要你管!” 卡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挣扎着站起身,一手捂着后腰,一手攥着药盒,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教室后门走去。路过走廊时,还能听到教室里传来的压抑笑声,让他的脸颊更烫了。
等卡维走后,艾尔海森才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前排的鹿野院平藏转过来,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没想到卡维同学还有这样的‘难言之隐’,看来班长你以后要多提醒他注意坐姿了。”
艾尔海森没接话,只是将卡维摊在桌上的笔记本合起来,顺便把他刚才掉落的笔捡起来放好。晨光透过窗户,落在那本合上的笔记本上,仿佛也在为刚才那场短暂又社死的小插曲,添上了一笔啼笑皆非的色彩。
卡维刚走出教室,早自习的安静便被有序的动静取代。副班长阿贝多拿着一本考勤册,沿着课桌间的过道缓步走着,铂金色的发丝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神情平静得像湖面。他走到几个还在窃窃私语的同学身边,只是轻轻敲了敲桌面,眼底带着温和却不容置疑的示意,那几人立刻闭上嘴,重新埋首晨读。
“请保持安静,晨读时间禁止闲聊。” 阿贝多的声音清润,带着恰到好处的威严,“有问题可以课后讨论,不要影响其他同学。” 他一边说,一边在考勤册上快速记录着出勤情况,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轻细而规律,与教室里的晨读声交织在一起。
另一边,纪律委员乐正宇站在教室后排,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整个班级,但凡有人试图偷偷传纸条、摆弄文具,都会被他精准锁定。有个同学趁着收作业的空隙想和同桌说句话,刚张开嘴,就对上乐正宇投来的严肃目光,吓得立刻低下头,乖乖拿出课本朗读。“早自习是用来巩固知识的,不是用来浪费时间的。” 乐正宇的声音洪亮有力,“再发现违纪行为,按班规记录扣分。”
前排的班长艾尔海森已经站起身,开始收第一组的作业。他动作干脆利落,接过作业本时会快速翻看一眼,确认是否完成、有无缺页,遇到没写完的,便用钢笔在扉页轻轻画个圈,留下简洁的标记:“下课后补完交给我。” 有同学递作业时不小心掉了本子,他弯腰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递回去时只淡淡说了句:“小心点。”
学习委员雷电国崩则负责收二、三组的作业,他抱着一摞作业本,银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脸上依旧是惯有的桀骜神色。“快点交,别磨磨蹭蹭的!” 他不耐烦地催促着动作迟缓的同学,却在接过作业本时,下意识地将散乱的本子整理整齐,“字写得潦草的,重写后再交,别想蒙混过关。” 有同学小声问能不能晚点交,他立刻皱眉:“规定早自习结束前收齐,没写完是你自己的事。”
阿贝多收完考勤,走到讲台旁,将考勤册放在桌角,转而帮着整理艾尔海森收上来的作业。他将不同科目的作业本分类摆放,动作有条不紊,还不忘提醒道:“数学作业单独放一摞,老师说等下要优先批改。” 乐正宇也走了过来,靠在讲台边,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教室,确保没人趁着收作业的混乱违反纪律。
“最后两分钟,还没交作业的抓紧时间!” 艾尔海森抬眼看向教室后排,声音不大却清晰。雷电国崩将最后一本作业丢进摞里,冷哼一声:“再晚交的,直接记缺交。” 两人默契地将收齐的作业搬到讲台,与阿贝多整理好的作业本放在一起,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晨光里,副班长与纪律委员守着班级秩序,班长与学习委员忙着收齐作业,四人各司其职,配合得严丝合缝。高二 A 班的早自习,没有混乱与拖沓,只有井然有序的节奏,和少年们为了各自职责而认真的模样。
高二 A 班的早自习刚进入收尾阶段,教室后门就传来一声带着委屈又急切的呼唤:“提纳里!赛诺!快过来扶我一下 ——”
话音落下时,卡维正扶着门框,一脸痛苦地站在门口。他银灰色的头发有些凌乱,校服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一手死死捂着后腰,另一手撑着门框勉强稳住身形,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僵硬,每挪动一步都忍不住皱眉咧嘴,显然是腿麻得厉害。刚才在厕所用药时,他为了避免牵扯伤口,一直保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蹲了许久,起身时才发现双腿早已失去知觉,硬撑着走到教室门口,已经快站不稳了。
正在整理笔记的提纳里听到声音,立刻放下笔站起身。他翠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快步朝着后门走去,身后的赛诺也合上了手中的书,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 作为和卡维、艾尔海森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两人对他这副 “状况百出” 的样子早已习惯,却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你这是蹲了多久?腿都麻成这样了。” 提纳里走到卡维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胳膊,指尖能感觉到卡维身体的僵硬。他一边警惕地避开卡维的后腰,一边轻声问道,“伤口没又疼起来吧?”
赛诺则站到卡维的另一侧,稳稳托住他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他摔倒,又不会牵扯到他的伤口。“早说让你别硬撑,”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难得多了几分耐心,“刚才阿蕾奇诺老师都特意叮嘱过,让你好好休息。”
卡维靠在两人身上,总算松了口气,脸上却还是皱着眉,语气带着点哭腔:“谁知道会腿麻啊…… 蹲的时候没感觉,站起来才发现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麻又酸,根本走不了路。” 他试着动了动脚尖,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顺着腿骨往上窜,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 —— 不行不行,一动就疼,你们慢点开,别晃。”
两人闻言,立刻放慢了脚步,一左一右地架着卡维,像搀扶着易碎的珍宝一样,慢慢朝着他的座位挪动。教室里的同学大多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好奇地回头张望,低声议论着什么。雷电国崩瞥了一眼卡维那副狼狈的样子,嗤笑一声,却还是下意识地把过道让得更宽了些;枫原万叶和空对视一眼,眼底带着几分忍俊不禁,却没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整理作业;艾尔海森坐在座位上,看似在专注地看书,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这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慢点慢点,左边左边,别碰到课桌!” 卡维一边被两人搀扶着往前走,一边忍不住指挥着,双腿的麻木感还没完全消退,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踩棉花,又麻又软,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脸颊又开始发烫,却实在没力气顾及那么多,只能死死抓住提纳里和赛诺的胳膊,把大半重量都靠在两人身上。
提纳里耐心地配合着他的步伐,时不时提醒道:“别着急,慢慢走,麻劲过了就好了。” 他低头看了看卡维僵直的双腿,补充道,“等下到座位上,我给你按按腿,促进血液循环,能好得快些。”
赛诺则一边扶着卡维,一边突然开口:“我想到一个冷笑话。”
卡维正疼得龇牙咧嘴,闻言愣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冷笑话?”
“为什么卡维蹲厕所会腿麻?” 赛诺面无表情地问道,不等卡维回答,就自己揭晓答案,“因为他把‘痔疮’蹲成了‘腿麻套餐’。”
“…… 赛诺!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讲冷笑话!” 卡维气得想捶他,奈何一动就牵扯到伤口和麻木的腿,只能作罢,脸颊涨得更红了。
提纳里忍不住笑出了声,扶着卡维的手也晃了晃:“好了赛诺,别逗他了,先把他扶到座位上再说。”
好不容易挪到座位旁,艾尔海森才合上书,站起身,默默地将卡维的椅子往外拉了拉,又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软垫,铺在椅子上 —— 那是他之前备用的,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用场。
卡维被两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坐下,刚一沾到软垫,就舒服地叹了口气,麻木的双腿垂在地上,还是没敢动。提纳里蹲下身,轻轻握住他的小腿,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开始顺着小腿肌肉往上按摩:“忍着点,刚开始可能会有点疼,按一会儿就好了。”
赛诺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着卡维一脸享受又带着点痛苦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下次记得设个闹钟,蹲厕所别超过十分钟,不然下次就不是腿麻这么简单了。”
卡维靠在椅背上,任由提纳里给他按摩,一边瞪着赛诺,一边嘟囔:“知道了知道了…… 要不是怕伤口疼,我才不会蹲那么久。” 他的目光扫过身旁面无表情的艾尔海森,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给自己按腿的提纳里,还有站在一旁 “监督” 的赛诺,心里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涌上一股暖流。
周围的同学见没什么大事,也纷纷收回了目光,教室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剩下提纳里按摩时衣物摩擦的轻响,和卡维偶尔因为麻劲褪去而发出的小声抽气。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明明是一场小小的 “腿麻惊魂”,却在少年们的互相照顾中,变得温暖又好笑。
卡维看着身边的好友们,忽然觉得,就算刚才经历了社死现场,就算腿麻得厉害,有这些靠谱又爱打趣的朋友在,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他微微眯起眼睛,任由提纳里给他按摩着小腿,麻木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舒适的酸胀,后腰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早自习的下课铃刚响,高二 A 班的喧闹还没完全铺开,空便拿着一本笔记本,稳步走上了讲台。他穿着熨帖的校服,身姿挺拔,阳光透过教室的落地窗,落在他的发梢上,泛着温暖的光泽。教室里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学生会会长身上 —— 毕竟,早自习时关于 “六月卸任” 的流言还没散去,此刻他突然召开临时班会,显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空轻轻敲了敲讲台,声音清晰而沉稳,瞬间压下了教室里最后的窃窃私语:“各位同学,想必大家已经听说了,今年七月份的暑假,会比往年推迟一周。”
话音刚落,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压抑的哗然。“什么?推迟一周?”“好不容易盼到暑假,怎么还推迟了?”“这也太突然了吧!” 抱怨声此起彼伏,连一向沉稳的枫原万叶都微微蹙起了眉,更别提性格跳脱的温迪,已经忍不住噘起了嘴,抱着鲁特琴轻轻跺脚。
空没有立刻打断大家的议论,只是静静地站在讲台上,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张带着不满的脸。直到教室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才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消息让大家很难接受,有意见是正常的。”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叩了叩笔记本,“但请大家记住,我们现在已经是高二下学期,距离升入高三只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而明年的高考,更是近在眼前。”
“高考” 两个字一出,教室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带着抱怨的同学们,脸上渐渐浮现出凝重的神色。空看着大家的反应,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推迟暑假,不是学校的随意决定,而是为了给我们留出更多的复习时间。高三的学习节奏会比现在快得多,知识点的难度和密度也会翻倍,我们需要提前做好衔接,才能在高三的竞争中占据优势。”
他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科的复习计划和时间安排:“我和老师们沟通过,这推迟的一周,不会是无休止的补课,而是会针对性地进行薄弱学科的强化、知识点的梳理,还有高考题型的初步适配。我们会合理安排作息,保证大家的休息时间,不会让大家过度疲劳。”
坐在前排的神里绫华轻轻颔首,白色长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她看着讲台上的空,眼底满是支持:“空说得对,高三是决定我们未来方向的关键时期,多一点准备时间,就多一份把握。”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同学都安静了下来。
枫原万叶单手撑着下巴,墨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思索,随即点了点头:“确实,现在多花点时间巩固基础,高三就能少走很多弯路。” 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补充道:“而且学校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是经过了全面考量的,我们与其抱怨,不如好好利用这段时间。”
雷电国崩抱臂靠在椅背上,虽然脸上依旧带着桀骜,但没有再反驳 —— 他心里清楚,高考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推迟暑假虽然让人不爽,却是必要的牺牲。温迪也收起了不满的神色,轻轻拨弄着鲁特琴的琴弦,低声嘟囔:“好吧好吧,为了高考,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
空看着大家逐渐理解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知道,暑假对大家来说是放松的机会,我也和大家一样期待暑假。但请相信,现在的付出,都是为了明年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能拥有更自由的未来。” 他的目光扫过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了门口 —— 不知何时,高二 C 班的荒泷一斗也凑了过来,正扒着门框认真听着,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反而带着几分难得的严肃。
“我已经和其他班的班长、学生会成员沟通过了,” 空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学生会会配合老师们,做好复习计划的落实,也会及时收集大家的意见和建议,调整学习安排。如果大家有任何困难,或者觉得安排不合理,都可以随时找我,找绫华,或者找各班的班干部。”
他合上笔记本,语气带着真诚的期许:“高考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我们整个年级的共同目标。我希望大家能暂时放下抱怨,齐心协力,利用好这宝贵的时间,为我们的高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也为高三的冲刺打下坚实的基础。”
教室里鸦雀无声,片刻后,神里绫华率先鼓起了掌。紧接着,掌声如潮水般响起,整齐而响亮,淹没了之前所有的不满和抱怨。荒泷一斗也在门口使劲拍着手,嗓门大得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好!空会长说得对!为了高考,推迟一周暑假算什么!我们 C 班也会全力配合!”
空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每个人眼中的坚定,也照亮了这间充满凝聚力的教室。早自习后的这场班会,没有激烈的争执,没有无休止的抱怨,只有少年们对未来的期许,和为了梦想而愿意付出的决心。而这场关于暑假推迟的小插曲,也成了他们迎接高三、备战高考的序章,在提瓦特高级学校的晨光里,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早自习后的走廊还残留着喧闹的余韵,高一 A 班的教室门口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息。彦卿穿着合身的高一校服,墨色短发梳得整齐利落,腰间别着学生会特制的银色徽章,正站在讲台前,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校规手册,神情严肃得不像个刚升入高中的学生。
作为被内定的下一任学生会会长,他最近开始逐步接手部分学生会工作,而整顿高一的纪律,成了他的首要目标。“上周的卫生检查,我们班扣了 3 分,原因是有同学在走廊乱扔纸屑,还有人上课传纸条。” 彦卿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锐利地扫过台下的男生们,“从今天起,我会按照学生会最高标准要求大家,任何违反校规的行为,一律按上限处理。”
他抬手在黑板上写下 “纪律” 二字,力道之重,粉笔灰簌簌落下:“早读迟到超过 1 分钟,记警告一次;课堂上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扣除个人量化分 2 分;卫生值日不合格,翻倍重扫,还要在年级大会上做检讨。”
台下的高一男生们瞬间炸开了锅,却没人敢大声抱怨,只能互相递着眼色,脸上满是苦色。“不是吧,这也太严格了?”“空会长以前也没这么较真啊,迟到个三五分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彦卿这是要把我们逼死啊,比暴君还暴君!” 低声的议论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却被彦卿精准捕捉。
“安静!” 他猛地合上校规手册,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我知道你们觉得严格,但作为学生会干部,作为未来的会长,我必须对大家负责。” 彦卿的眼神更沉了,“空会长之所以被大家认可,不是因为他宽容,而是因为他在原则问题上从不让步。现在你们觉得我‘暴君’,等你们适应了规则,就会明白这是为了让我们班变得更好。”
说着,他走到教室后排,指着一个男生桌肚里露出的漫画书:“把书交出来。” 那个男生吓得一哆嗦,连忙想把书往里面塞,却被彦卿一把抽了出来。“课堂上禁止看课外书,这是校规第一条,你不会不知道吧?” 彦卿翻开漫画书,在扉页上写下男生的名字和班级,“扣 2 分,下课后把检讨交给我,不少于 500 字。”
另一个男生因为坐姿不端正,被彦卿当场点名:“坐直了!背挺起来!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再让我看到一次,就去走廊罚站一节课。” 男生连忙挺直腰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看着彦卿在教室里来回巡视,眼神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角落,高一的男生们只觉得头皮发麻。以前空会长来检查纪律时,虽然也严格,但总会给大家留一点余地,偶尔还会笑着提醒几句;可彦卿不一样,他就像一本行走的校规手册,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任何小错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惩罚起来更是毫不留情。
“完了完了,以后好日子到头了。” 一个男生趴在桌子上,小声对同桌说,“彦卿这‘暴君’程度,比空会长还厉害,以后我们可得小心点,别被他抓到把柄。” 同桌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是啊,你看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彦卿自然听到了这些小声的抱怨,却没有在意。他走到讲台前,拿起粉笔,在 “纪律” 二字下方又写了 “责任” 两个字:“我知道你们现在对我有意见,但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严格的纪律不是为了约束你们,而是为了让你们养成更好的习惯。” 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坚定,“等你们以后回顾高中生活,就会感谢现在这个‘暴君’,是他让你们变得更优秀。”
说完,他收起校规手册,转身朝着教室门口走去,腰间的学生会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光。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高一 A 班的男生们虽然依旧觉得苦不堪言,却没人再敢抱怨 —— 他们心里清楚,彦卿的严格虽然让人难以接受,但确实是为了班级,为了他们自己。而这位内定的未来会长,也在用他的 “铁腕”,一步步证明着自己的能力,为即将到来的学生会换届,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彦卿刚走出教室,高一 A 班的男生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座位上炸开了锅。刚才被没收漫画书的男生揉着眉心,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说实话,彦卿虽然严,但比起去年那位代理会长,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你说的是唐舞麟学长?” 旁边的男生立刻坐直了身体,眼里满是敬畏,“那可是真正的‘终极暴君’,彦卿在他面前,顶多算个‘小暴君’!”
这话一出,全班男生瞬间陷入了集体回忆,脸上的苦色更浓了。“谁能忘啊!去年空会长去外地参加全国中学生创新大赛,唐舞麟学长暂代会长职务,那一个月简直是我们的‘黑暗时期’!”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语气里带着后怕,“他可比彦卿较真多了,校规背得比课本还熟,连我们走路姿势不端正都要管!”
“不止呢!” 另一个男生激动地拍了下桌子,又赶紧捂住嘴,生怕被刚走不远的彦卿听见,“我记得有一次,我们班几个男生在操场打球晚了,没按时回教室上自习,被唐舞麟学长抓到了。你猜怎么着?他没扣分,也没让写检讨,直接让我们绕操场跑了 20 圈,跑完还得抄 3 遍校规,抄不完不准回家!”
“还有卫生检查!” 有人补充道,“唐舞麟学长检查卫生,简直比显微镜还仔细!桌子底下有一根头发丝都要让我们重新打扫,窗户玻璃擦得不够亮,就亲自示范怎么擦,然后让我们全班轮流擦,直到他满意为止。那时候我们班每天都要提前半小时到校搞卫生,生怕被他抓到把柄。”
“最可怕的是他的‘金龙王威慑’!”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生缩了缩脖子,“他站在你面前,不用说话,光眼神就能让你浑身发抖。有一次我上课偷偷吃零食,被他从后门看到了,他没进来,就站在门口盯着我,我吓得零食都掉地上了,整整一节课都没敢抬头。”
“说起来,唐舞麟学长也是高二 A 班的,和空会长、神里绫华学姐他们是同学吧?” 有人好奇地问道。“对啊!” 戴眼镜的男生点点头,“听说他不仅是学生会干部,还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实力超强,性格也特别刚,连老师都要让他三分。他暂代会长的时候,整个年级的纪律好到离谱,没人敢违反校规,就是太‘折磨人’了。”
“这么一比,彦卿确实还算好的了。” 最初抱怨的男生叹了口气,“至少他只会扣分、写检讨,不会让我们跑操场、抄校规到半夜。”
“可不是嘛!” 大家纷纷附和,“唐舞麟学长那才是真正的‘暴君’,彦卿顶多算‘严格版’的会长。现在想想,空会长当年真的太宽容了,我们以前还觉得他严格,和唐舞麟学长比起来,空会长简直是‘天使’!”
教室里的议论声渐渐平息,男生们脸上的不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唐舞麟的敬畏和对那段 “黑暗时期” 的回忆。他们突然觉得,彦卿的严格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 毕竟,有了唐舞麟这位 “终极暴君” 作为对比,彦卿的 “铁腕”,顶多算是成长路上的小小考验。
而此刻,高二 A 班的教室里,唐舞麟正和空、万叶等人讨论着篮球比赛的战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高一男生们口中的 “终极暴君”,更不知道自己的 “严格”,已经成了彦卿 “铁腕统治” 的 “参照物”。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年们的脸上,那些关于纪律、关于成长的回忆,也成了提瓦特高级学校里,一段独属于他们的青春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