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营长絮絮叨叨,于满红心里五味杂陈,她前几天还当着其他人的面,说了些不好听的针对那白医生呢。
偏医生还好心的劝了句:“这位嫂子,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别闷在心里,跟家人该沟通的及时沟通,常言说的好,心病还要心药医呢。”
这就是心里积压的怨气太多了,这样猛地一发作出来,身体难免有点受不住了。
于满红心里还憋着火,想都没想就怪丈夫,“这都赖你。”
“是是是,赖我赖我都赖我。”男人这个时候倒是好说话,一句都没还嘴,哄的于满红终于高兴了。
见妻子脸色不好,男人还跑前跑后的,倒了杯热水过来,给她喝了,两人再慢慢往外头走。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于满红只觉得到现在,胸口还是闷得慌。
“要没楼上滴水下来这事,我也不至于跟你吵成这样,把自己给气病了,老孙,要我说楼上那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于满红皱着眉头,她是有些发愁的。
这日子要过起来才知道,楼上楼下要是住了个不省心的,那简直就是灾难。
这次是洗服没拧干滴水,下回又是什么,谁知道呢。
男人倒是还好,早出晚归一天天的除了睡觉也不着家,这屋里屋外的,还不全靠自己。
一想到楼上住了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于满红暗恨自己倒霉。
孙营长缩了缩脖子,这个时候哪儿还敢跟妻子唱反调。
“是是是,她不对。”
他赔着笑去拉妻子的手,“不过媳妇啊,人家朱营长今儿一早不都拎着东西上门,给你赔礼了,人家那态度够诚恳了。”
这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孙营长试图说服妻子。
不说楼上楼下邻居住着吧,他和朱营长怎么也算战友,家里的女人闹矛盾,那也不像样嘛。
孙营长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样斤斤计较,挺没面子的。
于满红一听就翻白眼,“是啊,人家态度确实诚恳,向着自家媳妇,你倒好,这么一说,显得我斤斤计较了!”
孙营长一听赶忙说道:“哎,我可没这个意思啊。”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于满红实在恼火,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玩意儿,正想再骂男人几句,男人忽然眼前一亮。
“哎,白医生!”
白夭夭送完孩子过来上班,看起到于满红和孙营长相携着走出来,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着话,此刻脸色看着,好像都不太对。
白夭夭有点想笑,这俩怎么跟孩子似的,到现在还在吵呢。
于满红这时候看到白夭夭,也是有些不自在,虽然没再向从前那样,要么阴阳怪气,要么拿话挤兑。
但也绷着脸,眼睛往别处瞟,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白夭夭知道她脾气,也懒得计较。
“嫂子怎么样,身体无在碍吧?”白夭夭问了一句。
孙营长赶紧答话,“没事没事,就是气血两亏,肝火旺……那啥,白医生,早上谢谢你啊。”
“不客气。”
白夭夭笑笑,瞥了一眼于满红,她披头散发的,脸色还有点憔悴。
远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