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两米……
许峻川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过来:“嗨,需要我帮你吗?”
贺雨棠如遭雷击。
许峻川朝着贺雨棠周身打量,眼睛绕过她纤细的脚踝,细直的双腿,起伏诱人的臀部曲线,“你在地上乱爬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他站在前方拦住她的路,蹲下身,像在看待任他宰割的猎物。
“你现在要么乖乖跟我回去,要么被我拽着脚强行拖回去。”
他朝她伸出手,像是赏赐,“乖一点,你会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贺雨棠看着那双伸过来的手,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伸进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掏出防身用的尖刀,朝着许峻川的手扎过去。
许峻川疼的尖叫,往后退了一大步。
贺雨棠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强烈的不甘,这种肮脏下流的男人怎么配占有她!
这种突然爆发出来的不甘支撑着她硬是从地上站起来,向着前方摇摇欲坠地跑。
许峻川哪里肯轻易放过她,朝着她追过来,伸出手去抓她的头发。
贺雨棠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逼近,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绝望也由少到多渐渐蔓延,几欲要包裹她整颗心。
许峻川的手即将触及到她的头发。
在他用力抓扯的时候,一只黑色薄底皮鞋猛然踹在他身上,将他一脚踹飞出去。
贺雨棠迎面跌倒在周宴泽怀里。
许峻川重重摔在地上。
贺雨棠眼睛里漫上温热的水汽,喃喃喊他:“周宴泽……”
周宴泽眸色复杂,低头疼惜地亲吻她的发,“不怕了,宝宝,我来了。”
贺雨棠依偎在他怀里,双手搂紧他的腰。
她浑身被他身上的热度包围着,双脚不再像踩在虚浮的棉花上,温暖,踏实,像冬天的阳光暖融融照在身上,又比阳光更让人依赖和眷恋。
因为阳光给不了她安全感,周宴泽能。
除此之外,在身体碰到周宴泽的那一刻,在强大的催情作用下,贺雨棠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电击一般,灵魂都在战栗。
强烈的渴望山洪般爆发,来势汹汹。
她抱他抱得更紧。
嫣红如血的唇瓣在他脖子上磨来蹭去。
对面,许峻川从地上爬起来,望着突然出现的周宴泽,转身就跑。
周宴泽把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下来,披在贺雨棠身上。
他的衣服很大,披在她身上,盖住她的脚踝,将她牢牢包裹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
他掌心抚过她的发,“等我一分钟。”
周宴泽转身去追许峻川,大步跑起来,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高俊凌厉的身姿像一柄出鞘的剑。
许峻川跑到电梯旁,不停地摁下降按钮。
如果走楼梯,以他的体力和速度,一定赢不了周宴泽。
走电梯,是他唯一的机会。
叮——,电梯门打开,许峻川迈步往里走。
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扯出来,往后一掼,将他砸在冰凉的地面上。
许峻川扭曲的躺在地面上,感觉尾骨断裂般的疼。
周宴泽俯视着地面上烂泥般的人,抬脚踩在他的心脏上。
“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许峻川咧着嘴笑,“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周宴泽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利落的一下拔出插在他手上的尖刀,噗——,血花四溅。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周宴泽将刀子拍在他脸上,锋利的刀尖顺着他的脸,徐徐的往下滑,经过脖子、心脏、小腹、停在他双腿之间的位置。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冰凉刚硬的刀尖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传来,许峻川忽然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
“不,不,不——”
周宴泽举起尖刀,稳、准、狠、精准的一刀扎穿。
血液混杂着其他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许峻川痛苦地嚎叫。
周宴泽拔出刀子又扎了一刀。
许峻川彻底废了。
周宴泽踩在他身上走过去。
墙边,贺雨棠蜷缩着蹲着,不知道是药效发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自从周宴泽来了之后,她心里的渴望烧灼的更加猛烈。
她现在真的好敏感……
周宴泽朝她走过来,还没有靠近她,光是闻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凛冽的男人气息,她就心跳的厉害。
并且已经感到愉悦和开心。
这还没怎么着呢……
周宴泽走到贺雨棠身边,将她横抱在怀里,大步往酒店外走。
劳斯莱斯车里,隔板已经升起来,将前座和后座划分成两片区域。
后座,男人和女人的外套脱了一地,七零八落玩。
贺雨棠坐在周宴泽腿上,穿着一条薄薄的晚礼服,蜷缩在他怀里,像只小猫。
她喊他的名字, 声音婉转魅惑的像一只勾人的妖。
“周宴泽……”
她的手解开他领口的扣子,探进去,又掐又摸。
“周宴泽……”
她抬头看他,盈盈水眸弯成两道醉人的桥,眼睛里的眸光像落入温水的蜜糖。
“周宴泽,你怎么不亲亲我啊?”
周宴泽脖子向后仰,修长的颈项宛如冷白的霜,绷出的弧度充满了欲感。
“一亲,就刹不住了……”
贺雨棠并着的两条细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嘴唇去寻找他的唇。
“要亲,要亲,要亲。”
周宴泽嗓音喑哑的像沙子磨过,“贺雨棠,你别欺负我。”
贺雨棠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就欺负你,就欺负你,我就喜欢欺负你。”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多诱人,雪白的肤,火红的唇,媚眼如丝,瞳孔里流转的桃色魅惑撩人,呵出的气息绵香灼人。
晚礼服的肩带滑落在她手肘处,细细的带子摇摇欲坠,她大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里,哪哪都烫,哪哪都软。
周宴泽的手不知道该往哪儿落。
怀里的妖精不满地娇嗔说:“周宴泽,你都不抱抱我吗?”
周宴泽青筋浮动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背,“这样吗?”
贺雨棠的脸贴上他的脸,亲昵的与他耳鬓厮磨,“不够嘛,不够,一点都不够,想要更多……”
“想要你紧紧地抱、用力地抱、狠狠的抱……”
周宴泽额头上青筋不停地跳,感觉自己要被折磨疯了。
“贺雨棠,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让医生给你解毒,一是用我解毒,你选哪一个?”
贺雨棠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我选你,周宴泽。”
oK,忍耐结束。
这时候,劳斯莱斯正好停在鹊桥酒店门口。
周宴泽拿起大衣将怀里的女孩子裹紧,抱着她大踏步走进酒店。
私人电梯里,女孩子纤薄的美背被压在电梯壁上,男人一只大手托着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两个人亲的难分难舍。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像连体婴,搂抱着,亲吻着,走出电梯。
走在走廊上,依旧亲着。
房卡刷开门的时候,亲着。
从玄关走到卧室,亲着。
脱衣服的时候,亲着。
周宴泽双臂撑在贺雨棠身体两侧,英俊分明的脸逼近她,惑人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欲念明晃晃写在漆黑的眼中。
“宝宝,一旦开始,中途我不会停……”
骤然,他俯身倾下来。
“周宴泽!”
贺雨棠大声地叫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