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峻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男子汉大丈夫,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给周宴泽道歉!”
啪——!许家大伯第三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畜牲!你还嫌我被你害的不够惨!”
许峻川的父亲开口说:“大哥,许峻川又不是你儿子,怎么会对你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许家大伯:“连考个编都要政审,更何况是这种权力顶级的职位!”
他说一不二的对许峻川父子道:“跟我一起去监狱,向周宴泽道歉,求他原谅!”
这是唯一的机会。
证据还没发布出去,他们要尽快赶过去。
监狱里,工作人员向周宴泽实时传达消息。
“许家一行人离开选举会场。”
“许家一行人离开政治大楼。”
“许家一行人前往监狱。”
“许家一行人抵达监狱。”
“他们到了。”
咔哒一声响,铁大门被推开。
许家大伯和许峻川父子站在周宴泽面前。
周宴泽双手插兜,即使在这昏暗潮湿充满了铁锈味的环境里,他看起来依旧那么的慵懒尊贵。
对方不开口,他自然惜字如金,不言一字。
许家大伯冷眼呵斥许峻川:“跪下!给周公子道歉!”
许峻川想想自己一个男人被周宴泽两刀扎成了太监,结果还要给周宴泽下跪道歉,这种屈辱对男人来说,不亚于从周宴泽的裤裆底下钻过去。
他双手握成拳头直直地站着。
许家大伯一脚踹在许峻川的腿弯上。
噗通——,许峻川的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周宴泽正前方。
男人的尊严碎了一地。
周宴泽俯视着许峻川,懒洋洋地笑,“哑巴了?不会说话了?一直跪着不动,你当自己是秦始皇兵马俑吗。”
许家大伯的脸上除了焦急,便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讲什么面子不面子,保全许氏一族的荣华富贵最重要。
这个许峻川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许峻川的父亲一向护子心切,但也清楚此刻是个什么局面,现在求人的一方可是他们!
许父一把抓住许峻川的脑袋往下摁,“说话!给周公子道歉!”
许峻川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周宴泽薄红的嘴唇翘出轻懒的弧度,“太小声,我听不见。”
许家大伯:“许峻川,大声点,再说一遍!”
许父抓着许峻川的脑袋又往下摁了一下。
许峻川咬了咬牙,心一横,大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声音回荡在整个牢房,这下看周宴泽还怎么说听不见。
周宴泽:“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你以为自己是条狗啊。”
许峻川、许父、许家大伯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
许峻川是狗,一个把他生出来的,一个和他爹一个妈生出来的,也自然是狗。
三个人都听的出来,周宴泽看似是在骂许峻川,实则把他们两个长辈也一起骂了。
在外面,许家大伯所到之处,都是受尽追捧和尊敬,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
即使他心里已经怒意翻滚,但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一心只想摆脱现在的困境。
他望着周宴泽道:“周公子,我作为许峻川的大伯,许峻川没被教育好这件事,我也有一份责任,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他身上的各种问题,以后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教他好好做人,许峻川,你再跟周公子道声歉。”
周宴泽嗤笑了一声,“光许峻川道歉,你不用道歉?那张逮捕我的逮捕令,可是你亲自签发的。”
许家大伯的脸上犹如打了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