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她最听不得这话。
可储君若不缠绵病榻,圣上怎么会提拔二皇子!
谢斯南继续不经意:“二皇兄又丢脸不敢出门吧,毕竟跑去淮北治水,废物一个,什么功劳都没立。”
“这不,二皇嫂替他跑着一趟。方才路上撞见,这才一道过来。”
他说话,是最不顾忌的。
三言两语,得罪了太子妃和二皇子妃。
可谢斯南显然不在乎。
还乐了一下。
“哈。”
谢斯南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手臂懒散地搭在椅背上,腰间挂着七八枚荷包,随意拿起一枚转着玩
“看来父皇的儿子里头——”
他字字往人心窝里扎。
“一个病得风一吹就倒,一个蠢得淮北水一淹就偷奸耍滑。”
“算来算去,竟只有我这个不成器的,还能替他老人家跑跑腿、尽尽心。”
满堂宾客恨不得自己此刻是聋子。
这位七皇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捅。
太子妃连那点勉强维持的端庄笑意都彻底消失,胸口微微起伏。
二皇子妃脸色已然铁青,握着帕子的手背绷出青筋。
“怎么不见太傅夫人。”
谢斯南表示:“没有她,张嘴闭嘴刻薄人,本皇子还怪不习惯的。”
明蕴:……
好家伙。
太傅夫人还是晕的太早了。
她感觉,谢斯南可以把一屋子的人,一个接一个气死。
戚锦姝适时出声:“我知道。”
“太傅夫人晕了。”
谢斯南也不问缘由。
“那她怪活该的。”
明蕴:……
戚锦姝:“她家三公子,弄出个孩子出来。”
谢斯南:……
啊……
这……
你怎么意思说别人。
你兄长戚清徽,弄出的孩子都四岁了!!!!
谢斯南沉默了。
戚锦姝清楚,说什么谢斯南在意。
也清楚,就算是没有圣上,谢斯南也会过来。
“对了,太傅夫人前脚嫌弃赵娘子是个病秧子,常年喝药。”
谢斯南原本散漫的眼神倏然凝住,搭在椅背上的手指无意识蜷了蜷。
“病秧子?”
他慢慢重复这三个字,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浸着冰碴子。
“常年喝药怎么了?”
“赵娘子喝的每一碗药,都比她供的菩萨像干净。赵家的功德,可是拿人命填出来的。”
本就心绪不佳,方才在灵堂想关切赵云柚遭冷遇,连将军夫人都对他心生防备。
还想做将军府女婿的谢斯南此刻愈发不快。
既然不舒服,总要发泄出来。
不然憋坏怎么办?
谢斯南看向太子妃。
谢斯南:“不过,这哪里是说赵娘子。”
“太傅夫人分明是指桑骂槐!”
太子妃:??
“皇嫂也别不舒服,谁让皇兄也的确是个病秧子。”
“咱们皇室人拿出大度,被太傅夫人嫌弃,那就……”
“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