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守不住了!”
“一鼓作气,攻入城内!”
“城内有无数的钱粮,打进沧州城,我们就能吃饱饭了!”
“杀!”
那杀红了眼的禁卫军将领,猛地挥动长刀向前。
如潮水般的禁卫军,朝着沧州城汹涌席卷而去。
曹风这一次倾巢而出,仅仅留下了一万多人以及一些辅兵,民夫留守沧州城。
城头上,将士们的身影稀疏,其中大多不过是临时征召的民夫,他们强撑着架势,试图用虚张声势掩盖内心的惶恐。
曹风原本打算尽快速战速决,解决掉胡坚的这一路禁卫军。
腾出手来后,再挥师向西追击败退的禁卫军主力。
可是他低估了朝廷的神威大将军石涛。
他没有想到神威大将军石涛竟然会决死反击。
他没有向西败退,而是趁着沧州城空虚,猛攻沧州城。
留守沧州城的总兵官古塔原本还想依托城外的军寨挡住禁卫军。
可禁卫军现在宛如一头受伤的猛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他们若是不能打进沧州城获得粮草军械的补充。
那他们纵使向西撤退,也会演变成一场大溃败,会饿死在路上。
所以他们这一次猛攻沧州城,完全是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
特别是神威大将军石涛,更是将手头所有的兵力,全部压上了。
古塔这位亲卫军团总兵官手底下就一万多人,余下的都是一些伤兵、辅兵和民夫。
禁卫军不要命地攻击,城外的那些军寨壕沟压根就挡不住。
他们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
面对禁卫军的猛攻,就连城内的民夫都发放了兵器,布置在了城头。
战事持续到了深夜,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熊熊燃烧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沧州城刺史府内一片忙碌景象,气氛格外紧张。
传令兵、信使进进出出,参军们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也面色苍白。
“报!”
“禁卫军从北门突进来了!”
“报!”
“南门失守!”
“报!”
“北山营指挥使阵亡,北山营已经被禁卫军分割包围在西门!”
“报!”
“猛虎营已经顶不住了,能战之兵不足三百,请求增援!”
“……”
古塔手里的兵力太少了。
面对禁卫军倾巢进攻,他们各处防线不断失守。
“节帅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面对急转直下的局势,古塔这位总兵官期待曹风及时率领兵马回援。
一名参军神情凝重地道:“上午的时候还有信使回来,说节帅那边的战事还没结束。”
“纵使节帅派黑甲军驰援,估计也得一两天。”
听到这话后,古塔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一名讨逆军的军士踉跄着冲进了刺史府衙门。
“总兵官大人,一路禁卫军已经从西门杀进来了,直奔此处而来!”
听到这话后,参军们也大惊失色。
没有想到禁卫军来得如此之快。
“总兵官大人!”
“这沧州城怕是守不住了!”
一名参军看向了总兵官古塔:“我建议立即放弃沧州城,保存实力。”
“我们的将士与禁卫军苦战几天,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各营伤亡很大,继续打下去,很有可能被禁卫军击溃,全军覆没。”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到了古塔的身上。
总兵官古塔摇头:“我不能当逃兵!”
“传令下去!”
“能拎得动刀的,都跟老子一起去拼了!”
“传令各营,还能动的,都往我这儿靠!”
“禁卫军不是想夺沧州城吗?那就放马过来!”
“我即便是死,也得崩掉他们几颗牙!”
古塔说着,提着刀子大步朝着外边走去。
那些参军们见状,也都无奈地取出了防身的佩刀,紧随其后。
就连伙房的厨子,也都提着菜刀跟着古塔走上了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