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东部。
惠阳府。
左斌率领的一万余名黑甲军顶风冒雪,在夜幕的掩护下抵达了此处。
担任先锋的千骑长冯平安带着人在城门口迎接左斌。
“统领大人!”
“城内仅仅只住了三百多掉队的禁卫军!”
“他们甚至连哨兵都没放一个。”
“我们抵达的时候,他们正在城内呼呼地睡大觉呢!”
“我等兵不血刃,便将他们尽数俘虏!”
“据俘虏交代,禁卫军的大队人马两天前就通过了此处!”
冯平安说着,几名如狼似虎的黑甲军军士将几名五花大绑的禁卫军军士。
“将军,饶命,饶命啊!”
“小的愿降,还望将军开恩,饶小的一条性命!”
“小的下半辈子愿为将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面对突然进入惠阳城内的黑甲军。
这三百余掉队的禁卫军毫无防备,瞬间便被缴了械。
禁卫军在沧州境内与讨逆军连番大战,双方死伤无数。
禁卫军对讨逆军现在也胆寒不已。
现在沦为了阶下囚,这禁卫军军士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天气太冷,浑身直打哆嗦。
他做梦也没想到,讨逆军的追兵这么快就追上来。
左斌借着火把之光,瞥了那名禁卫军一眼,眉头微蹙。
这禁卫军竟然穿着一双绣花鞋,看起来格外别扭。
左斌转头看向了千骑长冯平安。
“他怎么穿着百姓的衣裳,你确定没有抓错人?”
千骑长冯平安抱拳说:“回禀统领大人,没有抓错人。”
“据他们交代,他们原本以为战事两三个月就能结束。”
“他们想在下雪前结束战事,然后顺利地班师回朝。”
“可惜没有想到战事久拖不决,加之粮道被咱们切断。”
“天气越来越冷。”
“可禁卫军上下都没有足够的冬衣御寒。”
“他们这一路败退,一路劫掠百姓的钱粮衣物!”
“我们抓住的三百多名俘虏,几乎浑身都裹了厚厚的一层百姓的衣裳御寒。”
千骑长冯平安气愤地说:“现在惠阳城满城的百姓,连一条出门的裤子都找不到了!”
“凡能御寒之衣物,皆被途经禁卫军抢掠一空!”
左斌听了这话后,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怒容。
“哼!”
他质问那禁卫军道:“你们禁卫军劫掠百姓的钱粮衣物,你们到底是官军还是马贼山匪?”
“将军,我等也是迫于无奈啊。”
“我们没吃没喝的,这连御寒的冬衣都没有,这要是不抢的话,只能冻死饿死。”
左斌怒斥:“那你们抢了百姓的粮食衣物,难道就不怕百姓冻死饿死吗?”
这禁卫军军士面露愧色,缓缓低下了头。
“这,这大家伙都在抢,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左斌冷哼一声,眼神凌厉。
“一群没有良心的狗东西!”
“就知道欺负百姓!”
“我看你们都该杀!”
这禁卫军闻言,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
“将军,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们,我们也不想死啊,我只是想活着回家……”
左斌看到哭喊求饶的禁卫军军士,眸子里满是冷色。
左斌吩咐:“将他们的衣裳都扒了,让他们在大野地里站一宿!”
“让他们也尝一尝,挨饿受冻的滋味!”
“遵命!”
这禁卫军军士得知要被扒光衣衫,扔在大野地里冻上一宿,顿时面如死灰,大声告饶。
可他们一路肆无忌惮地劫掠百姓的钱粮衣物,已经触怒了左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