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起劲儿:“得有一米八的大高个,穿件银白长衫,腰上还坠着串五帝钱,晃悠晃悠的。
我当时就看呆了,心说这仙儿也太精神了,瞅着像你家蟒仙。接着又出来个小娃,穿一身红古装,脑袋上还扎着一头小辫子,跟我说了些啥忘了,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
对了大九,你家咋净是些年轻的围着转啊?”
我摸着下巴乐了:“可能因为我本人就是个‘大孩子’吧,贪玩!
所以仙家们也都顺着我,围在身边的都是些年轻的,现在对我那叫一个惯着,主打一个陪玩。”
王姐追着问:“那那个帅得晃眼的是谁啊?看着就像武将!还有那个小孩,有名字不?”
我赶紧在心里默念:“各位仙爷,王姐说的那俩宝贝,是咱这儿的谁啊?”
刚问完,耳边就飘来一道声音:“蟒八,胡九。”
我问完立马回王姐:“蟒家的八爷,还有胡家的九爷嘛!对了,你看看我家现在有谁!”
对了,你再帮瞅瞅,我家现在还有谁在?”
王姐一听,立马闭上眼凝神片刻,睁开眼就笑:“我看见个圆滚滚的财神爷,正歪在你家沙发上呢,堂子上的仙儿们还在唠嗑,叽叽喳喳的,听着就挺开心。”
我笑着点头应下,没等接话。
一旁的红艳突然插了句嘴,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倔强:“你俩说我这啥时候能熬出头啊!前几天我做梦,梦见我们家进‘不干净的’了。
一睁眼脑子还是半夜,我就去佛堂找朱砂,当时就想着跟它们拼了!”
我听着红艳这“勇猛”事迹,没敢插话。
她的堂子是胡姐给立的,我又是从胡姐那儿出来的,这事儿上我多说一句都不合适,只能在旁边笑着听着。
不知道是不是守夜耗了精神,听着听着,我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地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梦里没啥稀奇的,就看见一片软绵绵的云彩,周围好些个身影都在往上走,我也跟着迈步子,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似的。
走着走着,就瞅见一扇特别气派的大门,金闪闪的晃眼,可刚要靠近,梦就断了。
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发沉,跟昨天上了一夜班一样,一看手机,都凌晨三四点了。
王姐和红艳还凑一块儿唠得热乎,我揉着眼睛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困得不行,得回家了。
趿拉着拖鞋往家走,一进门就感觉客厅静悄悄的,凑到堂子跟前一看,之前那热热闹闹的劲儿全没了。
正愣神呢,心里就飘出来一句话:“都办事去了。”
我默默上完香,回屋的时候忍不住嘀咕:“咋感觉干这行以后,每年除夕都不能熬夜?
打我入这行起,每年大年三十,撑死到十二点,要么就是十二点前,准保困得眼皮子粘一块儿,那困劲儿上来,谁都拦不住。”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你也跟着去办事了,只是办的啥现在不能说,时候没到。”
我应了一声,进了屋。
就这么着,我看事看了这么多年,每年三十晚上过了十二点准保困得睁不开眼,大年初一也整天昏昏沉沉的。
到底去帮着办了啥事儿,到现在还是个谜。不过也不急,慢慢来,总有揭秘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