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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咒怨屋的画中囚笼(1 / 2)

逃生舱的警报声尖锐得像要划破金属舱壁,淡红色的故障灯在舱内疯狂闪烁,原本稳定的能源仪表盘上,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逆时针旋转——那是时间腐烂的征兆。阿明怀中的小雅突然瑟缩了一下,小小的手掌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指向逃生舱的舷窗:“大哥哥,外面有好多‘哭脸’。”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原本漆黑的维度夹缝中,不知何时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日式纸灯,每个灯面上都印着模糊的女人面孔,眼眶淌着黑色的泪痕。纸灯之间缠绕着湿漉漉的黑发,像有生命般拍打在舷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童谣,歌词是生硬的中文翻译:“绯色的花,开在井底呀,妈妈的手,牵我回家呀……”

“是咒怨屋维度的‘引魂灯’!”艾文的解码日记自动弹出,页面上的楔形文字被淡紫色的怨念能量侵蚀,“维度坐标已经校准,但空间通道出现紊乱,我们正在被强行拉扯进‘记忆褶皱区’——那是怨念能量最密集的地方!”

话音未落,逃生舱突然剧烈震颤,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壁。陈默的怀表瞬间飞出,银色的光链缠绕在舱内的控制台,强行稳住了倾斜的机身。他盯着怀表表盘上不断扩散的黑色纹路,脸色凝重:“时间腐烂速度加快了,我的怀表快压制不住。你们看小雅的影子。”

众人低头,只见小雅的影子在舱底的灯光下逐渐拉长、扭曲,影子的轮廓竟从人类形态变成了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女孩的虚影。小雅惊恐地抱住阿明的脖子:“大哥哥,我的影子好冷……它在叫我跟它走。”

阿明立刻将桃木剑横在小雅身前,剑身上的金光穿透影子,和服女人的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瞬间消散。“是残留的怨念在试图同化她的意识。”阿明的指尖划过桃木剑,阿武的镇魂铃图案泛起微光,“霍克说过,纯净的羁绊之力能抵御怨念,我们必须保持气息连接。”

五人下意识地靠拢,桃木剑的金光、怀表的银光、纯阳拳套的蓝光、妈祖贝壳的红光与解码日记的紫光交织成网,将小雅护在中央。就在这时,逃生舱的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裂缝中涌出浓郁的白雾,雾气里隐约可见飞檐斗拱的日式建筑轮廓,正是苏湄残魂提到的咒怨屋。

“抓好了!”小宇死死按住摇晃的座椅,纯阳拳套的蓝光注入逃生舱的能源核心,“我们要迫降了!”逃生舱像断线的风筝般冲进白雾,舷窗外的景象飞速变化,纸灯越来越密集,童谣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到女人的啜泣声混杂在其中。

最终,逃生舱重重砸在一片潮湿的泥土上,舱门被冲击力震开,一股夹杂着霉味和樱花香气的冷风涌了进来。众人搀扶着小雅走出舱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废的日式町屋中,脚下是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路两旁的房屋都挂着褪色的暖帘,上面用暗红的颜料画着看不懂的符文。

“这里的时间流速不对劲。”艾文蹲下身,触摸着青石板上的苔藓,“我们在逃生舱里只待了十分钟,但这些苔藓的生长状态至少需要十年——时间腐烂在这里被怨念能量强化了,每过一分钟,可能相当于外界的一个小时。”他的解码日记突然发出警报,“前方五十米处有强烈的怨念反应,还有……守陵人的符文波动。”

众人顺着艾文指的方向走去,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眼前出现了一座破败的神社。神社的朱红色鸟居已经斑驳不堪,上面缠绕着干枯的藤蔓,鸟居下方的地面上,刻着与科技维度通道墙壁相同的守陵人符文,符文中央嵌着一块破碎的铜镜,镜面蒙着一层黑雾,隐约能看到里面映出无数扭曲的人脸。

“这是‘镇怨镜’,是守陵人用来压制咒怨屋核心的法器。”陈默的怀表突然飞向铜镜,银色的光链缠绕在镜面的裂缝上,“我父亲的日记里提到过,每个恐惧维度都有守陵人留下的镇压装置,一旦破碎,维度的恐怖机制就会完全激活。”

“快看那面墙!”胖球突然指向神社的侧墙,只见灰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浮世绘,画中描绘的是一座着火的艺伎馆,无数穿着和服的女人在火中挣扎,她们的面孔扭曲,伸出手仿佛在求救。最诡异的是,画中的火焰竟然在缓缓流动,随着众人的注视,火焰中一个女人的面孔突然转向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小雅突然捂住眼睛,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好可怕……画里的人在叫我的名字……”她的指尖渗出黑色的怨念能量,顺着手臂向胸口蔓延。阿明立刻将桃木剑贴在她的额头,金光顺着她的经脉游走,将怨念能量逼回指尖:“艾文,解码这幅画!”

艾文的解码日记贴在浮世绘上,页面上的文字疯狂跳动:“画名《绯色业火》,是咒怨屋维度的‘意识容器’,画中囚禁着被同化的怨灵,它们能通过怨念感知活人的意识,试图将人拖入画中重复死亡场景。画的右下角有个能量节点,是控制核心!”

众人看向画的右下角,那里果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凹槽周围刻着红色的混沌符文。陈默的怀表突然发出银光,投射出一段影像: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正在将一块红色的晶体嵌入凹槽,影像的背景中,艺伎馆的火焰正在熄灭。“是守陵人!他在给镇怨镜补充能量!”

影像消失的瞬间,浮世绘中的火焰突然暴涨,无数只焦黑的手从画中伸出来,朝着最近的胖球抓去。胖球举起消防斧劈砍,斧刃穿过手的瞬间,那些手化作黑烟消散,却又在原地重新凝聚。“俺的斧头没用!这些玩意儿是意识体!”

“用镇魂能量!”阿明的桃木剑金光暴涨,他纵身一跃,剑刃划过画中伸出来的手臂,金光所过之处,黑烟瞬间被净化,“小宇,帮我牵制住它们!陈默,找机会把怀表的能量注入凹槽!”

小宇的纯阳拳套爆发出蓝光,他一拳砸在浮世绘的框架上,震得画中火焰剧烈晃动。“明子哥,搞定!”陈默趁机将怀表按在凹槽上,银色的能量顺着凹槽流淌,红色的混沌符文开始褪色。就在这时,画中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嘶吼声,火焰中那个微笑的女人身影逐渐清晰,她的头发像蛇一样飞出画外,缠住了陈默的手腕。

“抓住他!把他拖进来!”女人的面孔在火焰中扭曲变形,露出尖利的獠牙,“有了活人的意识,我们就能离开这幅画了!”陈默的手臂被头发勒得生疼,怀表的银光开始暗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拉向画中,耳边响起艺伎馆的嘈杂声和火焰的噼啪声。

“陈默!”阿明挥剑斩断缠绕的头发,桃木剑的金光注入陈默的体内,“别被她的意识干扰!想想你父亲的嘱托!”陈默猛地回过神,将怀表的能量全部爆发出来,银色的光链顺着凹槽钻进浮世绘的核心,画中的火焰瞬间熄灭,焦黑的手也全部缩回画中。

浮世绘恢复了平静,只是画中艺伎馆的火焰变成了淡金色,那些挣扎的女人面孔也变得安详。神社中央的镇怨镜突然发出光芒,黑雾消散,镜面上映出一行金色的文字:“怨念之核藏于绯色神社,三重封印守护,钟表匠的爪牙已至,以羁绊为匙,方得见真章。”

“绯色神社?”艾文的解码日记快速搜索,“根据守陵人的资料,绯色神社是咒怨屋维度的核心区域,也是‘画中囚魂’机制的源头。刚才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被钟表匠操控的怨灵,她提到的‘离开画中’,可能是钟表匠的计划——释放咒怨屋的怨灵,用来强化混沌能量。”

小雅突然拉了拉阿明的衣角,指着神社后方的小路:“大哥哥,那里有个老婆婆在哭。”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小路尽头的樱花树下,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老婆婆,她的背驼得像座小山,手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偶,肩膀微微颤抖,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小心点,可能是钟表匠的爪牙。”阿明将小雅护在身后,桃木剑横在胸前,“上一个维度的机械哨兵,就是用‘求救’做诱饵。”众人慢慢靠近,老婆婆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她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异常明亮,盯着小雅手中的林深的U盘,突然停止了哭泣。

“这是……数据方舟的能量波动。”老婆婆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她伸出枯瘦的手,指向小雅,“孩子,你身上有‘未被污染的意识’,是打开绯色神社的钥匙。我是守陵人的后裔,名叫清子,一直在等你们来。”

艾文的解码日记立刻扫描清子的能量反应,页面上显示“无混沌污染,含有守陵人血脉符文”。“她没说谎。”艾文点点头,“但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是苏湄女士的残魂通知我的。”清子的目光落在阿明手中的桃木剑上,看到剑身上苏湄的虚影,眼中泛起泪光,“三年前,混沌风暴席卷这里,我的孙女千代被卷入画中,成为了‘画中囚魂’的宿主。钟表匠的人来过后,三重封印就开始松动,再这样下去,整个维度的怨念都会失控,蔓延到其他维度。”

“三重封印具体指什么?”陈默问道,怀表上的鲛珠符文微微闪烁,似乎在呼应清子的血脉。

“第一重封印在艺伎馆的‘镜之间’,被千代的意识守护着;第二重在神社的‘井之底’,是我丈夫的残魂在镇压;第三重就是绯色神社的‘核心殿’,由怨念之核本身的力量维持。”清子站起身,拿起地上的拐杖,“我带你们去艺伎馆,那里是最外围的封印,也是钟表匠爪牙最集中的地方。”

众人跟着清子穿过町屋的小巷,沿途的房屋越来越破败,墙壁上开始出现暗红色的血手印,空气中的霉味也越来越浓。小雅紧紧抓住阿明的手,小声说道:“大哥哥,我好像听到爸爸的声音了,他在叫我的名字。”

阿明心中一紧,立刻看向艾文:“是记忆篡改吗?”

“没错。”艾文的解码日记发出淡紫色的光罩,将众人笼罩在内,“咒怨屋的怨念能量会篡改人的记忆,把‘危险’替换成‘熟悉的事物’,引诱我们主动靠近陷阱。小雅听到的林深的声音,很可能是怨灵模拟的。”

说话间,前方出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艺伎馆,与周围的破败景象格格不入。艺伎馆的门楼上挂着“绯色楼”的牌匾,牌匾上的红色颜料像是新鲜的血液,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粉色和服的艺伎,她们的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角挂着僵硬的微笑,齐声说道:“欢迎回家,客人们。”

“就是这里了。”清子的拐杖指向艺伎馆的大门,“镜之间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封印的核心是一面‘八咫镜’,但现在已经被千代的怨念污染,你们需要唤醒她的理智,才能重新激活封印。”她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铃,“这是镇魂铃的碎片,能暂时压制怨念能量,关键时刻用它。”

众人走进绯色楼,一楼的大厅里摆满了桌椅,桌上放着早已冷却的清酒和发霉的和果子,几个穿着和服的虚影坐在桌旁,有的在弹琴,有的在唱歌,但她们的动作十分僵硬,像是提线木偶。看到众人进来,虚影们同时转过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伸出枯瘦的手朝他们抓来。

“是‘待客怨灵’,生前都是绯色楼的艺伎,被咒怨束缚在这里,重复招待客人的动作。”清子摇了摇铜铃,清脆的铃声响起,怨灵们的动作瞬间停滞,“快走,铃声只能维持三十秒!”

众人快步跑上二楼,走廊两侧的房间门都敞开着,里面的景象触目惊心:有的房间里,艺伎的虚影正在用刀割自己的手腕,鲜血染红了榻榻米;有的房间里,一个男人的虚影被无数发丝缠绕,窒息而死的痛苦表情凝固在脸上。小雅吓得捂住眼睛,躲在阿明的怀里不敢出声。

“镜之间到了!”清子指向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门楣上挂着一面小小的铜镜。阿明一脚踹开房门,房间中央立着一面一人高的八咫镜,镜面布满裂纹,里面映出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少女身影,正是清子提到的千代。

千代的身影在镜中缓缓转过身,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是空洞的黑色,头发像瀑布般垂到地上,缠绕在镜面的裂纹上。“你们来了。”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钟表匠大人说,只要我把你们拖进镜子里,就能救我的奶奶。”

“千代,别被他骗了!”清子冲进房间,泪水顺着皱纹流淌,“钟表匠是想利用你的怨念打开封印,他不会救任何人!”

“骗子!”千代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镜中的头发疯狂生长,从镜面中钻出来,朝着清子缠去,“奶奶,你当年就是这样骗我的!你说让我待在镜子里很安全,结果我被怨念折磨了三年!”

“是记忆篡改!”艾文大喊道,“千代的记忆被钟表匠篡改了,她以为清子是抛弃她的人!”解码日记的页面快速滚动,“她的核心怨念是‘被抛弃’,只要证明清子一直在等她,就能唤醒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