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安闻言,拧紧眉心。
她想到上次来赌场时,魏斯律曾出现过。
埃斯特舅舅问道:“切科,认识吗?”
“京北确实有一家姓魏的,许小姐或许熟悉。”
说话间,陆延洲看向许清安。
“我去看看。”
许清安跟在壮汉后面,忐忑不安。
她实在想不出魏斯律会和赌场有什么联系,在她的理解里,赌场不是什么好地方,暗暗祈祷不要是他。
“舅舅,交给我解决吧。”
陆延洲对埃斯特舅舅说道,跟着出去。
“先生,请你离开。”
前方两个壮汉挡在一个女人面前,似乎在保护她。
许清安见过那个女人,是赌场的侍应女郎。
她冲到前面一看,居然真的是魏斯律!
魏斯律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许清安,错愕地僵在原地。
“清安,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在这里闹什么?”
许清安蹙眉,她看了看侍应女郎,又看了看魏斯律,心里咯噔一下。
她上次来时,便觉得这个侍应女郎面熟。
此刻定睛一看,她高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嘴唇,酷似魏斯律。
可她八岁多就到了魏家,从没听说魏家有流落在外的孩子。
魏斯律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他们之间肯定存在什么关系。
女郎的视线在许清安和魏斯律之间游走,推开保镖。
“魏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魏斯律脸色铁青,瞥了眼一脸狐疑的许清安,垂下眼皮。
“你走吧。”
他不想让许清安知道他的母亲是个赌场侍应女郎,更不想让许清安知道她的母亲十八岁就勾搭上了有妇之夫,十九岁就生下了他。
他多次来此寻找母亲,是为了将她带回京北。
可心底深处,他和他的父亲一样,认为他的母亲拿不出手。
女郎弯起唇角,不屑地觑了眼魏斯律,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地离开。
魏斯律双手攥紧,一种灼人的痛苦自骨头缝里滋生,侵蚀他的骄傲和尊严。
他的母亲瞧不起他,他同样瞧不起自己。
方才的行为只证明了他是个懦弱的人,懦弱到不敢当众承认自己的母亲。
许清安张了张嘴,出于关心,她想询问那个女人是谁。
可想到他们已经离婚,她不该继续为魏斯律操心,便什么都没问。
“魏总,这个赌场是我舅舅的,去喝杯水吧。”
陆延洲将他们带到一个会客室,马尔斯给他们送来咖啡。
“你怎么在这里?”
魏斯律狐疑地看向许清安,心中酸涩。
许清安如实回答:“我来意大利出差,今天到这边吃饭。”
这里是陆延洲家族的产业,魏斯律思及此,心情复杂,没有继续问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把母亲带回去,可母亲说什么都不肯和他走,还一直躲着他。
去年他才查到母亲在这里,过来找她,她却避而不见,扑了个空。
今年才见上面,两人不像失散多年的母子,像积怨已久的仇人。
“魏先生和安娜是什么关系?”陆延洲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