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愤愤不已,心中已经将陆渊骂了无数遍。
丝毫没注意到外面的武邑侯已经被谢祁给打发走离开了。
等被褥掀开,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她重重吐了口气。
还没等她说什么,手腕忽地被谢祁扣住。
她整个人被按在了床榻上,上方谢祁衣衫不整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双桃花眼中燥意流淌,危险如同黑夜中蛰伏的兽类。
“谢祁你……”
话一开口,谢祁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下来。
他像是隐忍了许久,气息粗喘,带着压抑的渴慕与失控。
大掌不过在她后颈微微用力,姜栀便不由自主地张开唇,任由他攻城略地长驱直入,丝毫都反抗不能。
她的呼吸和惊呼都淹没进他的嘴里。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谢祁的后背传来一阵钝痛,但他就像是叼到了肉就不肯松口的饿狼,死咬着不放。
姜栀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中,上方是谢祁如山般宽阔高大的身躯,从外面看根本见不到姜栀的身影。
她伸手去推,但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再加上谢祁常年练武,姜栀的推拒对他来说如同隔靴搔痒。
很快她的手腕被他推到头顶,禁锢,滚烫的躯体密不透风,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中,整个人都要跟着燃烧起来。
“栀栀,这辈子我想娶的人只有你。”谢祁低喘着在她耳边到,声音黏黏糊糊却分外郑重。
姜栀心尖都跟着颤了颤,但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她来不及计较,只深吸一口气道:“谢祁你先放开我,你母亲马上就要过来了。”
武邑侯夫人若是得知武邑侯来此,定然不放心会过来看。
若是被她看到自己和谢祁在一张床榻上,那她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谢祁胸膛起伏,喉结滚动。
他自然知道姜栀说得没错。
可身下的栀栀就这么看着他,唇瓣湿漉水润像是裹满了糖浆的樱桃,让人无法抵抗。
他只能意犹未尽地又狠狠亲了她一口,在她身上平复着自己难耐的呼吸,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松开了禁锢她的手。
姜栀动作迅速地从他身下出来,下榻刚刚整理好衣衫,挂好锦幔,没多久武邑侯夫人果然带着人匆匆赶到。
“怎么样,侯爷发现沈夫人在你这没?”她进来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涌。
“没有,”谢祁声音还带着哑,“方才若不是沈夫人避得快,就被父亲撞见了。”
武邑侯夫人满脸歉意,“沈夫人,是我疏忽了,侯爷平日性子板直要强,我还以为他要好几日才会消气,没料到这么快就会过来,让你受惊了。”
“武邑侯夫人言重了,”姜栀淡淡笑了声,“谢将军的伤我已经帮他包扎好了,待会您盯着他喝药就成。”
武邑侯仔细去看,果然见到谢祁背后的伤口都被妥善处理好。
心头刚一松,但看到谢祁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板着脸怒斥,“你瞧瞧你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在北境待这么久,连最基本待人接物的礼节都忘了吗?”
谢祁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将自己散开的衣物穿好,这才道:“沈夫人答应了这两日上门亲自替我上药,想必不会食言吧?”
“是么?”武邑侯夫人欣喜地看着姜栀,“那真是辛苦沈夫人了。”
臭小子什么心思她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