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仙玉价值千金,何况是这样一张由无数块仙玉堆砌而成的床,这位大皇子倒是有些能耐。”
秦臻走近,看清床上人的面容之后,微微挑了挑眉,侧身让了半步,好让身后的沈星遥也能看清床上之人。
沈星遥对她的举动有些不解,待走近看清后,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神色。
“看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美人。”
沈星遥闻言看向秦臻,心道:不及你一半。
就在二人心思各异时,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身明黄色长袍的大皇子走了进来,半跪在床边,执起床上人的手,痴痴地望着那张脸:“云儿,你别怕,等再过几天,你就会醒过来,届时整个北冥国,都归你所有。”
秦臻闻言,目光再次投向沈星遥,只见他面上与方才无异,反而在察觉到她的目光后望了过来,眼神静静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让她禁不住后背发麻的欲色。
原世界线里的曲流云,是他年少时就心生好感的女子,这会儿见她躺在床上被人牵着手,按照他的脾气,不是应该气得将此人五马分尸吗?怎么这般沉得住气?
秦臻的目光放回大皇子身上,只见他看向床上之人满是深情,即便那人只是紧闭双目,毫无一丝生气,他也依旧痴痴地望着,的确是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
可沈星遥见秦臻的目光定在大皇子身上,心底又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火。
这北冥国莫非是跟他有仇?有个王砚就够让人烦的了,现在又多一个大皇子?
他师尊到底修的什么功法,需要这么多炉鼎才够用?
察觉到外面有动静,大皇子转身看了一眼,随后起身对着床上的人轻声细语道:“云儿你别怕,我不会让你老去,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秦臻施了个法术探查床上之人,发现不过是一具气息全无的分身,难为大皇子为了保存这具躯体,竟如此耗费心力。
殿外站着的是大皇子一个月前新娶的皇子妃,她身上沾了些灰尘,手里端着刚从厨房里出锅的参汤,见到大皇子后,面上一喜:“夫君……”
她刚迎上前,就被大皇子掐着脖子甩在地上。“谁让你过来的?我是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主殿?”
“可我是你的皇子妃,我不是旁人……”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你的生辰八字与她相同,你觉得我会娶你?”
大皇子仔细看着眼前这张脸,见上面沾了些灰尘,竟温柔地伸手抹去:“护好你这张脸,若是让它多一丝一毫的伤痕,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方才秦臻还觉得这位大皇子看起来温文尔雅,与天真冲动的王砚截然不同,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个衣冠禽兽的狗东西罢了。
思及此,她侧身看了一旁的沈星遥一眼。
当然,再衣冠禽兽,也不及此人三分。
二人离开北冥皇城时,子时已过。秦臻抬头望着皇城上方设下的法阵,双手结印,指尖灵力化作细碎的光点,顺着指节流向皇城上空。
沈星遥在一旁静静注视着她,只见她身姿挺立,腰肢纤细,施法时广袖随着动作在空中浮动,行云流水,极为养眼。
这并非沈星遥第一次见她施法,他开始回忆从前的师尊是如何施法的——二人的动作其实并无太大差别,只是风格却截然不同。
眼前的秦臻,无论是施法动作还是行事风格,都更加潇洒凌厉。
“好高深的法阵,竟用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