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上游净坛使者纪念馆内香烟缭绕,鎏金供桌上摆满了各方信徒敬献的奇珍异果与琼浆玉液。
猪悟能身着锦绣法袍,正斜倚在沉香木榻上,捧着一坛陈年佳酿细细品味。自从受封净坛使者,他虽不及当年天蓬元帅那般权势滔天,却也过得逍遥自在,麾下有兵有将,更收了个聪慧勇猛的义子猪全能,视作未来臂膀,悉心栽培。
“报——使者大人!大事不好!”一名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
猪悟能眉头一皱,不满地将酒坛重重顿在案上,酒液溅出几滴在华贵的锦缎上。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本使者在此,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是……是少帅!少帅他……”卫兵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挤出后续话语,“少帅被广寒宫的仙子们和天河水师联手抓走了,说是要押往天理院受审!”
“什么?!”
“哐当”一声,猪悟能手中的酒坛瞬间碎裂,瓷片四溅。他猛地站起身,庞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剧烈颤抖,脸上的肥肉扭曲变形,双眼赤红如血,原本慵懒的神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与惊惶。
“你再说一遍!全能他怎么了?!”猪悟能一把揪住卫兵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语气凶狠得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卫兵被勒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重复道:“少帅……在凡间福凌山,遭广寒宫与天河水师围困,寡不敌众被擒,现已押往天理院,听闻……听闻要以‘生产、销售毒品罪、拘禁仙官罪’的罪名问罪!”
“广寒宫!天河水师!”猪悟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杀意,“当年害我被贬下凡,受尽屈辱,如今你们竟敢动我的义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猛地将卫兵甩开,大步流星地走向殿外,声如洪钟般怒吼:“传我将令!全军集结!随我即刻前往天理院,就算拆了那狗屁天理院,也要把全能给我抢回来!”
府内顿时鸡飞狗跳,卫兵们不敢怠慢,纷纷吹响号角,急促的号角声在净坛使者府上空回荡,传遍整个营地。片刻之间,无数身着铠甲、手持兵刃的士兵从各处涌出,迅速在府前广场集结,队列虽整齐,却难掩脸上的躁动与不安。
猪悟能手提九齿钉耙,正要翻身上马,一道身影匆匆从人群中走出,拦在了他的面前。
“使者大人,万万不可!”
来人身着青衫,面容清瘦,眼神却极为锐利,正是猪悟能麾下的军师艾智。他虽无过人武力,却足智多谋,屡次为猪悟能与猪全能化解危机,深得信任。
“军师,你敢拦我?”猪悟能怒视着艾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怒火,“全能是我的命根子,他被抓去天理院,生死未卜,我岂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