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院的缉拿令如同惊雷,在天庭上空炸开时,左小右正在建筑工坊的鎏金阁内,把玩着一枚刚从下界搜刮来的夜明珠。阁楼内珠光宝气,四壁悬挂着名家字画,连桌椅都是用千年沉香木打造,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熏香气息。他身着绣金锦袍,腰间挂着太白金星亲赠的玉牌,面容白皙,眉眼间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傲慢,正对着铜镜调整发冠,身后站着两名躬身侍立的小仙童。
“坊主,这夜明珠在暗室中能照出三丈光亮,果然是稀世珍宝!”一旁的管事仙官谄媚地笑道。
左小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指尖摩挲着夜明珠的温润表面。
“不过是些凡俗之物,若不是看它模样讨喜,本坊主还瞧不上眼。”他话音刚落,阁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天兵的呼喝:“奉天理院包院长令,缉拿左小右归案,速速开门受缚!”
左小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恼怒:“放肆!谁敢在本坊主的地界撒野?”
管事仙官也慌了神,连忙上前:“坊主息怒,许是天兵们弄错了,小的这就去打发他们走。”
“不必!”左小右抬手阻止,他深知天理院的行事风格,若无确凿证据,绝不会轻易上门缉拿。但一想到自己背后有太白金星撑腰,他的底气又足了几分,“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太白金星大人的人!”
阁楼门被推开,天理院副院长敖曌带着一队天兵鱼贯而入,戈矛上的寒光映得左小右脸色发白。她目光如炬,沉声道:“左小右,你涉嫌在天河喜鹊大桥工程中偷工减料、草菅仙命,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
“证据?什么证据?”左小右强作镇定,伸手摸出腰间的玉牌,“我乃太白金星大人亲传童子,现任天庭建筑工坊坊主,你们凭什么抓我?莫不是有人诬告陷害?”
“是不是诬告,到了天理院自会分晓!”敖曌懒得跟他废话,挥手示意天兵,“拿下!”
天兵们立刻上前,左小右想运转仙力反抗,却被敖曌一道仙符封住了灵力,瞬间浑身酸软,被天兵架着往外走。他挣扎着嘶吼:“我要见太白金星大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包拯小儿,他敢动我,便是不给太白金星大人面子!”
敖曌冷哼一声:“包院长执法如山,只认天条,不认权贵!你若清白,自会还你公道;若真有罪,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左小右被押着穿过工坊,沿途的工匠仙人们纷纷驻足观望,窃窃私语。昔日里仗着太白金星的权势,左小右在工坊内作威作福,克扣工匠俸禄、强占稀有材料是常事,众人早就敢怒不敢言。如今见他落得这般下场,不少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快意。
与此同时,天庭西陲的云栈洞外,猪悟能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手里捧着一坛仙酒,悠哉悠哉地喝着。他身材依旧肥硕,肚子圆滚滚的,脸上泛着酒后的红光,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原来,猪全能揭发左小右,根本不是什么“心怀大义”,而是猪悟能一手策划的阴谋。当年天河喜鹊大桥动工,猪悟能看中了其中的巨大利益,想从中分一杯羹,却被左小右以“资质不够”为由拒绝。此事一直让猪悟能怀恨在心,后来他偶然得知吕不韦手中握有左小右偷工减料的证据,便立刻动了心思。
他让猪全能接近吕不韦,许诺只要能扳倒左小右,便帮吕不韦在包拯面前求情,减轻他囤积居奇的罪责。而猪悟能自己,则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的算盘——左小右倒台后,天庭建筑工坊的位置必然空缺,他可以趁机活动关系,将这个肥差抢到手;同时,扳倒太白金星的亲信,也能让他在天庭的势力更进一步。
“义父,那吕不韦会不会反过来咬我们一口?”猪全能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猪悟能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吕不韦那老狐狸,如今自身难保,他需要我们帮他作证,才能争取宽大处理,怎么敢咬我们?再说,我们只是‘如实’揭发,又没有捏造证据,就算他想反咬,也找不到把柄。”
他顿了顿,又道:“等左小右被定罪,老子就去拜访一下包拯,再托人给太白金星递个话,就说此事与我们无关,只是全能恰巧知晓真相,不忍见仙众蒙冤。到时候,包拯会念我们‘大义灭亲’之功,太白金星也不会过多追究,我们反而能落个好名声,岂不是一箭双雕?”
猪全能闻言,脸上露出了钦佩的神色:“义父英明!还是您想得周到!”
“那是自然!”猪悟能得意地笑了起来,又拿起酒坛灌了一口,“跟着老子好好干,日后天庭的富贵荣华,少不了你的份!”
而此刻的天理院正堂,气氛比上一次审讯更加凝重。左小右被押在阶下,虽然灵力被封,但依旧昂首挺胸,脸上满是不服气:“包院长,我冤枉!我身为天庭建筑工坊坊主,一向恪尽职守,怎会做出偷工减料之事?吕不韦和猪全能分明是诬告陷害,他们想借着扳倒我来戴罪立功,您可不能被他们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