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华影集团的办公楼里。
老书记留下想要下班回家的张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聊起。
“集团取消福利分房，推行‘五险一金’和贷款购房，这事……”
老书记斟酌着用词，“心里总归是有些波动的。”
张华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们不乐意？那就让他们滚出公司去中影，爱去哪去哪。”
……！！
老书记瞳孔微缩，瞬间一阵无言。
张华继续说道:“我不仅提了取消分房，还提了华影集团取消编制，以后采用合同制。”
老书记震惊的看向张华，语气加重了些：
“你直接绕过了集团班子，跟上面的领导要政策。你小子，是不是太急了些？”
面对老书记的质问，张华神色没有丝毫动摇:
“华影说到底，不是军工、电力这些关乎国计民生的必要单位。它本质上就是一个自负盈亏售卖商品的生产企业。”
他顿了顿，着急道：“等哪天我们的电影没有人看，生产出来的东西没有人买，被外国佬制裁挣不到外汇，到时候谁去养那一堆没用的人？”
“这话你有没有给领导说？”老书记震惊道。
张华不以为意:“说了，他还说我是块搞经济的料子，一语便道出国内现在的问题，给我搞了个什么经济顾问的兼职。”
“那……合资公司呢？又是什么章程？”
老书记稳了稳心神，追问起另一件要紧事。
“那个合资公司，和集团没多大关系！”
张华回答得干脆利落，“华影这边，主要是以资金和部分地产建设，算是财务投资入股。合资公司的主管单位是科委，技术和生产由王安公司主导，算是工业部和外资共管，咱们集团插不上具体的手，也没必要去插手。”
“那你小子还拿自家的钱，去救济别人？”
老书记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心疼。
张华委屈道:“这你可说错了，地产建设和物业资产这一块，不是给集团拿下了？”
他顿了顿:“还有，谁说我们不能成立个子公司，用他们的先进技术，组装生产相关的产品？”
老书记一听，笑道:“还是你小子机灵！”
张华脸上露出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笑容，
“你见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耐心点，等过几年就知道，我这步棋走得有多关键。”
看着张华神采飞扬的模样，老书记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行行行，你和上面领导心里有谱就行，我老头子就不跟着瞎操心了。”
他摆摆手，“赶紧回家吧，再不放你走，就该怪我这个老家伙不近人情了。”
老书记知道张华这一趟回国，留在国内的时间根本没有多少天。
他要是都把时间都占用了，指不定背后被人念叨着。
……
四合院，张家。
苏萍抱住孙子，看着龚樰白天买回来的一堆礼物，嘴里忍不住念叨：
“你说你们，回来没住两天，这又要往泸上跑。”
她话里带着心疼，更多的是不舍。
龚樰坐在一旁，温柔地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给自家婆婆倒了杯热茶。
张建国开口道：“你啊，小华是要带着外宾考察投资，这是国家的大事！领导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那是信任。不能怪儿媳妇，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