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体重也透着古怪,明明身材没有余大海壮硕,重量却远超余大海;耳朵比以前敏锐太多,连远处敌军的脚步声都能分辨;体能也强了不少,换成以前,今日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这些变化,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弟兄们还在边走边聊,谢凡纳闷道:“小西天天跟着我练跑步,耐力不该这么差啊,怎么会掉在后面?脚还磨得这么厉害,看着倒比姑娘家的还秀气。”
董浩在一旁分析:“他练的是爆发力,跟步兵的持续耐力不一样。先前追马已经耗了大半力气,回来时自然顶不住了。”
黎锦也点了点头:“再说,他那鞋子在城里就破了个洞,跑起来沙子往里灌,不磨破才怪。”
“还有身上那铁甲,沉得跟块石头似的,平白添了多少负担。”许力接过话头。
黄少将摸着下巴,忽然冒出一句:“你们说,那马会不会是先前在教场练得太久,又被这小子压着跑,活活给累垮的?”
这话逗得众人一阵笑,秋灵脸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算快到了。”余大海抬头望见营地的帐篷,松了口气,“再这么架着,我怕自己也要步那马的后尘了。”
穆北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刚刚还笑谢凡体力差,现在才知道,架着小西跑这么远,简直要命。”
话虽这么说,两人的手却没松,依旧稳稳地扶着秋灵。
秋灵又羞又窘,挣扎着要自己走:“放我下来吧,我能行。”
“逞什么强?”谢凡在一旁笑,“脚都肿成馒头了,还想逞强?”
秋灵挣扎了几下没挣开,脸颊红得像火烧,只能任由兄弟们半架半扶着往前走,耳边的调笑声混着晚风飘远。回到帐篷里,她一屁股坐在铺位上,总算松了口气,抬头看向黄少将,忍不住问:“少将,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李中将啊?”
黄少将往大通铺上一坐,慢悠悠道:“最开始啊,是因为你从长明灯里出来那次。负责长明灯的徐少将是他保举的人,就因为你这事,徐少将挨了一顿军棍,李中将挨了批评,他自然气不过。后来你几次从正城门出城,那是他麾下士兵的作战路线,我跟他为此天天吵,他吵不过我,可不就更气了?”
他顿了顿,拿起水壶喝了口水道:“徐少将还跟他说你丢了件军装,他正想借题发挥杀杀我的锐气,给你个教训,没成想白中将查出徐少将一堆瞒报的龌龊事,徐少将被罢了官,他也被记了过。上次你又从正门出去,我跟他又吵了一架,他气还没消呢,转头就接到配合考验你的任务。”
“本以为两三个小时就能回来,谁知道你听力比郑领队好太多,他的安排全被你听了去,硬生生多走了数倍的路候,才避开了你的耳朵。队伍带了水,却没带粮,折腾到太阳下山,他饿了一天肚子回来,却听说他花高价送来边关的鹅被你抱走了,只给他留了一地鹅毛,他气的不轻啊!”
秋灵瞪圆了眼:“那鹅是他的?可我是找大将军讨的啊,不算抢吧!”
“正因如此,他有气也只能憋着。”黄少将笑出声,“大将军开了口,他连骂都不敢骂。你当那是普通的鹅?活物运到边关,价格能翻五十倍。鸡鸭鹅这东西娇贵,不能自己走,得人背着,跟祖宗似的伺候,比马还金贵。边关鲜肉本就天价,他那鹅怕是花了血本。”
秋灵听得一脸尴尬,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嘴馋了,没想那么多……”
“今天你发现了敌军,立了大功,他自然更不痛快。”黄少将敛了笑,“他回来就找大将军说你杀马,摆明了想借你的过失抹掉你的功,把功劳揽到他麾下。既能抢功,又能罚你,还能给我添堵——也就是他没料到,最后会闹到这个地步。”
“对不住,小家伙。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被你气到遗弃你的地步。”黄少将看着秋灵,“我以为他只是想抢功,找你的错处,故而没有第一时间找你。把时间都浪费在跟他吵架,想着替你扳回一程。”
秋灵的脸色沉了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帐篷外传来弟兄们收拾装备的动静,烛火在风里晃了晃,映得她眼底一片复杂。
许力在旁插嘴:“真没想到李中将这么沉不住气,为这点事连规矩都忘了。”
黄少将哼了一声:“这倒便宜了姓云的,李中将这一倒,他那个位置怕是要轮到云中将坐了。”
秋灵低头,眼神空洞,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布料,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闷得发慌。
小剧场
小鸭子去买面包,老板说:“不好意思,面包卖完了。”
第二天小鸭子又来:“老板,有面包吗?”老板还是说没有。
第三天小鸭子准时到:“老板,有面包吗?”老板急了:“再问我就把你嘴拧下来!”
第四天小鸭子一进门:“老板,有钳子吗?”老板说没有,小鸭子立马笑了:“那有面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