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海高兴得与他碰了一下,笑着一口闷。
黎锦端着碗,语气平静却真诚:“一路顺风,保重。”他话不多,眼神里的祝福却沉甸甸的。
余大海跟他碰了碰碗,“你也一样,照顾好自己。”
魏迅喆笑眯眯地举杯,语气热络:“余兄如今得偿所愿,真是可喜可贺。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携兄弟一把。”他话说得滴水不漏,笑意却没抵达眼底,可任谁听着,都挑不出半分错处。
余大海浑不在意,只当是好话,仰头又干了满满一碗。
樊星看着余大海,眼里明晃晃的羡慕,“余老大,你这一步,我还得努努力才能跟上。到了那边,多立战功,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他举杯时手都有点抖,是真心替人高兴,也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如此。
余大海举碗,“你也不赖,很快就到你了。”
穆北拍了拍余大海的肩膀,力道不轻,“早就该这样了,你的本事,担得起。好好干,别给我们丢人。”
余大海一口干了碗里的酒,豪气万丈:“那必须得。”
李遖和董浩一左一右,也跟着敬酒,话都朴实得很,“余老大,到了新地方别太累着”“缺啥少啥捎个信,我们给你想法子”,句句都是实在的关切。
余大海连声应着:“一定一定。”
秋灵坐在角落,手里捧着个没怎么动的空碗,看着眼前喧闹的场景,心里头闷闷的。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明明是该高兴的事,可看着余大海被众人围着敬酒,想着他明天就要离开,鼻子就有点酸。她没怎么说话,只在余大海看过来时,勉强笑了笑,小声说了句“余老大,一路小心”,声音轻得几乎被酒气盖过。
黄少将没多喝,只在众人闹得差不多时,端起碗,语气沉了沉:“余大海,到了新岗位,记住,军功重要,兄弟们更重要。守住城关是本分,护住弟兄们才是本事。别学那些急功近利的,一步一个脚印走,才能站得稳。”眼里是长辈对晚辈的期许。
“哎!记住了!”余大海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舌头都有点打卷,却还是用力点头,又跟黄少将碰了碗,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酒过三巡,两坛烈酒见了底。余大海酒量本就不算顶尖,加上心里高兴,来者不拒,终于撑不住,身子一歪,“咚”一声倒在地上,打起了响亮的呼噜,醉得人事不省。
黄少将笑着骂了句“这混蛋”,七手八脚把他抬到铺盖上。
次日天刚蒙蒙亮,送余大海上任的马车就停在了城外。几个兄弟合力,把还在酣睡的余大海抬上马车,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大概是梦里还在喝酒。
秋灵站在人群后,看着马车缓缓驶远,扬起一阵尘土,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舍又涌了上来,她悄悄攥紧了衣角,直到马车变成个小黑点,才慢慢转过身,往城内走去。
余大海走了,怪人营的日头依旧东升西落,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秋灵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
她纵身一跃挂在沙地上铁架子上,这是卢成许诺给她的铁门框,反反复复修改了六次,最后成了复杂的铁架子。她双臂发力,做着引体向上。目光下意识往斜前方瞟去——那里原本该站着个举着沉甸甸铁锁的糙汉,见她来了,总会咧着嘴笑,鼓励她加油。
如今,那里只有两个大铁锁,却不见摆弄它们的人。
吃饭时,没人帮她打饭,再顺手从她碗里夹走属于她的肉,而后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大口吃饭。
到了夜里,帐篷里安静得过分。往日里,隔着两三个铺位,总能传来余大海那震天响的呼噜声,吵得人有时想捂耳朵,可真没了这声音,秋灵反倒翻来覆去,觉得枕头都硌得慌,连觉都睡不香了。
小剧场
刚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个男的,开口就说:“你好,恭喜你中了二等奖30万!”我还没说话,他自己先哈哈哈大笑,接着又说:“不好意思,刚入这一行,第一次骗人,没忍住。”然后他挂了……挂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打过来:“你好,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还是没准备好。”嘟嘟嘟…
第三次:“哈哈,不好意思打扰你两次,我确实是骗子,说中奖30万是骗人的,不过主管允许有2万的额度作为诱饵,我们两个人合作分了吧。”
“有这好事?”
“是的,不过你要先打2000做个样子。”
然后我被骗了2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