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哈哈,连先天强者在人屠手中都如土鸡瓦狗,你一个后天五品去了能做甚?”
“谁能想到昔年冠绝江湖的萧秋水,而今连唯剩传承都快保不住了,以自身之名命名的秋水剑,也被打上了魔剑名头。”
听着清秀少女的话,客栈大堂氛围也变得愈发分明,那被清秀少女刻意针对的中年汉子,也为之好一阵沉默,只默默饮酒。
这时,不知是谁忽然出声反问了句。
“伏魔大会固然将大半个江湖的实力聚集在了一起,也或许有如那位佛门前辈的大内高手助拳,但若是剑魔传人由明化暗呢,该当何解?”
此话一出,才由清秀女子掀起,两极化愈发明显的氛围,陡然一滞。
那默默饮酒的中年汉子也顿了住,一双双目光,齐刷刷看向坐在靠窗位置处的一个少年。
少年年约十八,剑眉星目,气度不凡。身着一身玄黑束袖劲装,桌边还放置着一个有些褪色的牛皮长袋,上有盘龙绕枪印记。其本身修为也无限逼近后天二品!
‘他是!’
瞧见枪袋印记,江浔心头一震。
其他早认出少年身份的,则有人嗤笑了声道:“原是银枪郑家的高朗公子,怎的?昔年悟出破灭枪意的馨月前辈因萧秋水惨死府城,如今他传人现世,你欲要代郑家再修其好不成?我可记得当年郑家闻此噩耗后是何其愤怒悲恸,你即使有此念头,郑家恐怕也不会答应吧。更何况如今这局面,你帮人屠说话,也不怕将你郑家推至江湖对立面?”
“小人之言!”嗤笑那人话音刚落,便又有声音代郑高郎怼了回去。
“高朗公子所言皆为事实,倘若剑魔传人不再高调行事,由明化暗,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挡得住他杀念?能在他手下得以幸存?你这般肆意扭曲,揭他人伤痛,连人屠都不如!至少截止目前,他行事都堂堂正正,唯有对阵那佛门高手才使了些不光彩手段。”
“你说什么!”出言嗤笑的那人脸色铁青,“馨月前辈昔年与萧秋水的关系,偌大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高郎公子所言固然是事实,却也不乏代其说话的意味。”
郑高朗对针对自己,挑拨郑家立场的言论毫不在意,仅屈指叩了叩桌面轻声说道:“郑某只是好言提醒诸位一句,伏魔大会势大,但剑魔传人也不会蠢到去硬碰硬。至于我郑家,既不会参与伏魔大会,也不会替剑魔传人说话,一切行事,只凭本心。”
中年汉子大笑,举杯示意,“高朗公子说得好,在下只觉代师复仇乃天经地义,却忽视了以正确目光看待此事,实乃惭愧至极。”
他这自贬,抬高郑高郎的一番言论,又何尝不是在借此贬低大堂内那些痛骂怒斥剑魔传人之辈?
“你……哼!”
不少人对此,脸色皆是一阵青一阵白,但奈何中年汉子只拿自己说事,纵然他们心头大怒,火气也无处可发。
唯有认出郑高朗的江浔,在好一阵沉默后,提壶端杯,起身走向了那故人家族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