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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木鬼树下的秘密(1 / 2)

程秋霞急匆匆往公安局赶,心里乱糟糟的。程飞被留在家里,锁了门,但她没听话地坐着等。她搬了个小凳子到窗户边,跪在上面,下巴搁在窗台上,眼睛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夜风吹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和远处煤烟的味道。程飞的鼻子动了动,她脑子里没什么害怕的情绪,更多的是困惑。那个周老师,她见过不少次。

程飞开始回想。

周老师是县一中的老师,她上学放学路上偶尔能碰到。他总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背有点微微驼,走路不快不慢。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手里要么拎着个黑色的旧公文包,要么夹着几本书。

碰见程飞和程秋霞,周老师通常只是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有时候甚至像没看见一样直接走过去。程秋霞跟他打招呼,他就含糊地应一声“嗯”或者“好”,脚步不停。程飞闻过他身上的味道,就是普通的肥皂味、粉笔灰味,还有一点旧书的纸墨味,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今天那种腐烂的味道。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冷淡,没什么存在感,像背景板。

但是……

程飞皱起小眉头,努力从记忆里挖出一些不太一样的画面。

好像有那么几次,不是在家门口这条路上,而是在学校附近,离一中不远的那条小街,那里有个供销社,放学时候很多孩子会去买点糖果桃酥。

有一次,程飞和林青青放学路过,她好像看见周老师蹲在路边,旁边站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周老师脸上带着笑,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递给那男孩。离得有点远,程飞没看清是什么,也没闻到什么特别味道,只记得周老师那时的样子,和平时在家门口见到的那个冷淡的叔叔不太一样。他笑的时候,嘴角是弯的。

还有一次,是个周末的下午,程飞自己跑去供销社买铅笔,回来的时候,看见周老师站在街角,正跟一个穿着破旧、脸上有点脏的小男孩说话。小男孩仰着头看他,周老师微微弯着腰,声音很轻,听不清说什么。程飞路过时看了他们一眼,周老师好像察觉到了,侧过头,看到是程飞,脸上那点温和的表情瞬间就收起来了,又变回了平时那种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还对那小男孩说了句什么,小男孩就跑开了。

当时程飞没多想,只觉得这个叔叔人有点怪,在学校附近和在家附近,像是两个人。

现在想起来……

那些小男孩,好像都是独自一个人的。

程飞从凳子上下来,在屋里走了两步。她只能闻到真实存在的味道,看不穿人心。周老师身上没有“坏”的味道,只有普通的、甚至有点干净的气味。所以他能在学校当老师,邻居都说他好。

但那些画面,还有今天院子里的味道,连在一起,就像散落的珠子,被一根看不见的线隐隐串着。

程飞坐回椅子上,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还有隐隐的人声,似乎是往这边来了。

她知道,是妈妈带着警察叔叔们到了。

她想起王建军叔叔问过她的话,关于闻到味道的事。如果警察叔叔问起来,她要把以前看到的这些事情说出来吗?

程飞决定,等妈妈回来,先告诉妈妈。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妈妈回来了,还有王建军叔叔和其他人的声音。接着是敲隔壁门的声音,说话声,然后……就是挖东西的声音,还有周奶奶的尖叫。

程飞没有出门看,她坐在屋里,安静地听着。直到所有声音渐渐平息,

程飞又想起学校附近,他蹲下来对小男孩笑的样子。那个笑,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有点刻意,像戴了个面具。和后来看到她时瞬间变冷的脸,对比鲜明。

就像有的食物,闻着是香的,但里面可能已经坏了。

程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的鼻子只能闻到表层的、真实的气味。人心的味道,太复杂了,她闻不到。

但她的眼睛能看到。看到奇怪的事情,就要告诉大人。

这是妈妈说的。

这头程秋霞找到王建军时,他正准备下班。听完她急促的讲述,王建军的眉头立刻锁紧了。

“飞飞的鼻子,您知道的,错不了。”程秋霞说,“而且周家母子正在大吵,周老师死活不肯结婚,他妈以死相逼……这节骨眼上院子里有腐臭味,我总觉得不对劲。我寻思着也可能是猫狗啊什么的,出来前上程敏大姐家打听了一下,周家没养过活物……”

王建军沉吟片刻,拿起电话:“通知马爱国带上人,马上集合,有任务……再通知法医。”

半小时后,几个骑自行车的公安干警来到了周老师家所在的街道。王建军让其他人先在稍远处待命,看着程秋霞回家后,才带着孙志刚、马爱国走到周家院门口。

门锁响动,程秋霞回来了,脸色很凝重。

“飞飞,还没睡?”程秋霞关好门。

“等妈。”程飞说。

程秋霞走过来,抱住她,叹了口气:“今天吓着了吧?”

“没有。”程飞摇头,从妈妈怀里抬起头,“妈,我想起一些事,关于周老师的。”

程秋霞一愣:“什么事?”

程飞把自己在学校附近看到的那两次情景,慢慢地、清晰地告诉了程秋霞。她说得很客观,就是她看到的样子:时间,地点,周老师的动作,表情的变化,还有那些小男孩的大概样子。

程秋霞听着,脸色越来越白,手有些发抖。她也是当妈的人,听到这些细节,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飞飞,你看清那些小男孩长什么样了吗?认不认识?”程秋霞问。

程飞摇头:“不认识。不是我们学校的。衣服有的破旧,脸有点黄。”

程秋霞紧紧搂住女儿。

“飞飞,这些事,明天妈得去告诉王局长。咱不能让别人知道今天是咱报的警。”程秋霞说。

“嗯。”程飞点头。

周家那边屋里亮着灯,隐约还有说话声,但已经不吵了。

王建军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周老师,看见外面站着王建军和几个公安,脸色明显变了,但强作镇定:“你们是?这么晚了,有事吗?”

“是周岑同志吗?这是我的证件,有点情况需要了解一下。”王建军语气平和但不容拒绝,“能进去说吗?”

周岑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开:“请进。”

屋里,周母坐在椅子上,眼睛还红着,看见来了这么多公安,也慌了,站起来:“这……这是咋了?”

王建军扫视了一下,目光落在周岑脸上:“周先生,我们接到反映,你家院子里可能有异常情况。需要检查一下。”

“异常情况?”周岑声音有点紧,“什么异常?我家院子里就一棵树,一些杂物,没什么特别的。”

“有没有特别,检查了就知道。”孙志刚开口,“麻烦您配合一下。”

周母急了:“检查啥呀?我家能有啥问题?我儿子是老师,清清白白的!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

“大娘,别激动,就是例行检查。”马爱国说。

王建军不再多说,示意孙志刚和马爱国带人搜查院子。周岑想阻拦,被王建军拦住了:“周先生,咱们到屋里说说话。”

院子里,干警们打着手电筒,找到那棵老槐树下的土包:“是不是就是那里?”

“我看看,”孙志刚蹲下身,用手电照着那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土色比周围稍新,没有杂草。他用手拨了拨土,脸色凝重起来。

“新的,挖!”他对手下说。

两个干警找来铁锹,开始小心地挖掘。土很松,没挖几下,铁锹就碰到了什么东西。再挖开一些,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手电光下,露出一角破烂的麻袋。干警用工具拨开麻袋口,里面蜷缩着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小小尸体,看身形是个孩子。

“我的天……”一个年轻干警捂住口鼻。

孙志刚脸色铁青:“是个男孩。看大小,估计七八岁。”

屋里,周岑听到外面的动静,想冲出去,被王建军牢牢按住。周母怕儿子被伤害也过来阻拦,结果走到门口就被院子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妈!”周岑扶住她。

王建军走到院子,看到那具小小的尸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锐利如刀:“周岑,怎么回事?”

周岑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我……我不知道!这……这谁埋在我家院子里的?我根本不知道!”

“你不知道?”孙志刚厉声问,“在你家院子里,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周岑提高声音,“也许是有人翻墙进来埋的。我每天上班,我妈前阵子才从乡下来,院子里我们很少仔细看……”

周母已经吓傻了,只会摇头:“造孽啊……造孽啊……我家院子里咋会有死人……”

王建军吩咐:“先把尸体小心抬出来,送法医处。马爱国,带人搜查整个房子,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孙志刚,把周岑和他母亲带回局里,做详细笔录。”

现场立刻忙乱起来。尸体被小心地装袋运走。马爱国带人进了屋,开始搜查。

周家房子不大,两间卧室,一个客厅兼饭厅,一个小厨房。家具简单,但收拾得挺干净。

马爱国仔细检查着。书架上很多书,大多是教学相关的,也有一些文学书籍。抽屉里是备课笔记、学生作业。衣柜里是普通的衣服。

一个年轻干警在客厅角落发现了一个手风琴盒,打开,里面是一架半旧的手风琴。那干警以前在文工团待过,会拉一点,看到手风琴手痒,拿起来试了试。

“哎,这琴手感不对啊。”他拉了拉风箱,又按了按键,“推不回去,好像卡住了。”

马爱国走过去:“别乱动,放回去。”

“马哥,你听这声音,闷的。”年轻干警又按了几个键,风箱确实不太顺畅,“里面好像有东西。”

马爱国接过手风琴,掂了掂,是比普通手风琴沉。他仔细观察,发现风箱的接缝处有细微的撬动痕迹。他掏出小刀,小心地撬开一侧的固定处。

风箱被打开了。里面不是琴簧,而是一捆捆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马爱国撕开一点油纸,手电光照下,是一叠厚厚的钞票,全是大团结。

“钱!这么多钱!”年轻干警惊呼。

马爱国粗略数了数,这一捆捆的,加起来得有几千块,在那个年代,这是一笔巨款。

他把钱收好,作为重要物证。然后继续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