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从西侧杀出,直扑灰雁部落的侧翼。
与此同时,贾正亲自率领的重装营开始缓步推进,速度逐渐加快。
灰雁部落的骑兵没有绕后,直面贾正他们而来。很快,草原上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贾正冲在最前,长槊翻飞。重装营突进虽慢,但势不可挡;蛮兵的箭矢对密不透风的重甲造不成任何有效杀伤。
重装营的士兵长刀挥下,非马死即是人亡。
特制的长柄大刀虽然没有陌刀那种人马俱碎的能力,但对蛮兵的骑兵依然有着很大的威胁。
加上贾正为锋矢的亲卫骑兵不断撕开防御阵型的口子,很快就突破了灰雁部落的所有防御。
身后的士兵如狼似虎,刀光闪过,鲜血飞溅。
易地而处,被屠之人换了身份。身后就是自己的家人和财富,灰雁部落的抵抗顽强——他们的弓箭手从两侧不断放箭。
躲进营地内的族人见到己方失利,也拿起武器加入战斗,甚至有些妇女也拿着弯刀和套马杆参战。
面对重甲护身的重装营,又有人数上的碾压,蛮兵的抵抗虽然顽强,但在特种兵和外部骑兵对整个灰雁部落完成合围的时候,蛮兵的有生力量就已经被屠了大半。
恐慌开始在灰雁部落中蔓延,但依然没有人溃散;只有更里面的妇孺们出现了一些混乱。
有妇人开始跪在地上,不停地祈求万能的长生天能睁开眼,救救他虔诚的子民。
但贾正不归长生天管。杀退最后一波抵抗,他率部直插部落核心。
长槊如死神镰刀,所过之处,惨叫声接连不断,鲜血飞溅,人仰马翻。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当最后一个灰雁部落的人倒下时,草原上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
鲜血染红了青黄相间的草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完成杀戮,贾正推起面罩,带着重装营一点点退出战场。
刚在一处空地上站定,让重装营整理甲胄、检查长刀,陆安宁便押着一些妇人和蛮人到了贾正面前。
“寨主,这些人都是跪地投降的,要怎么处理?”陆安宁问话的时候,他的刀还在滴血。
贾正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幸存者——任何族群都有贪生怕死之辈。
“贾正看了一眼陆安宁。”面无表情地问道,“他们是汉人吗?”
陆安宁摇头。
“那军令是什么,还记得吗?”
陆安宁点头,明白了意思:除了汉奴,他们不接受俘虏。
他没再说话,让人押着那些试图挣扎的蛮人离开。
贾正也不再关注他们——陆安宁把人押走,就是知道如何处理。
贾正开始擦拭长槊的时候,远离他的方向传来哭泣、惨叫和咒骂声。
贾正知道,这些人中或许有很多无辜之人。
真正该死的,是那些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却只顾及自己欲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