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咬着红唇,目光委屈的看着符中剑,颤声道:
“夫君,事情不是这样的。”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符中剑脸都绿了,英俊的面庞,不断扭曲着,变得狰狞可怖。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好似一座沉寂千百年的火山,即将喷发。
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五湖四海,有头有脸的修士,都前来祝贺。
本是见证他的高光时刻,不料看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今日过后,他,乃至整个清虚宗,都会沦为他人笑柄。
相伴多年,风光大办,娶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人。
若非那块石头,他恐怕还会被蒙在鼓里。
这份耻辱,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洗刷不清。
注定要让他终生难忘。
柳如烟脸色惨白如纸,用尽所有力气,抓住符中剑的手,道:
“夫君,我们相识、相伴这么多年。你宁愿相信一个子虚乌有的东西,也不愿相信我么?”
符中剑忍无可忍,心中怒火彻底爆发,一把甩开柳如烟的手,咆哮道:
“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你才会干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
之前是我符中剑瞎了眼,今后,别再叫我夫君,我丢不起这个脸!”
说着,用衣袖使劲擦了擦,被柳如烟拉过的地方,那眼神,大写着‘我嫌脏’三个字。
与柳如烟相伴多年,他自然能分辨得出,那画面中的人是不是柳如烟。
他堂堂清虚宗少宗主,振臂一呼,不知会有多少世家小姐,投怀送抱,自然瞧不上一个破孩。
柳如烟双目无神,如同一个失去所有生气的布偶。
两人已经喝过合卺酒,只差洞房,严格上来说,已经算半对夫妻。
可符中剑如此决绝,三言两语便将她打回了原形。
更致命的是,观礼的那些修士,一个个目光都变了。
变得失望、戏谑、鄙夷、同情,甚至有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好似在那些人眼中,她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也确实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毕竟,该展露,不该展露的,都展露了。
今日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今日之后,她跌落神坛,好似成了人人可欺的红尘女子。
在这南垂之地,恐怕再难抬头做人。
柳承泽眉头紧锁,沉声道:
“少宗主,此事疑点重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可别着了小人的道,破坏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符中剑一言不发,目光冷得可怕。
柳承泽摇头叹息,霍地扭头看向庄御堂和庄不凡,眼中喷火,怒道:
“给你们一次开口的机会,那石头是怎么回事?若敢说谎,哼!”
庄不凡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
“这东西是我从拍卖会拍来的,很多人都看到了。一定是拍卖会,是他们施展了障眼法,欺骗了我们,对!一定是这样!”
他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道淡漠的声音:
“小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风池商会屹立此地上千年,向来童叟无欺,信誉良好。
小友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上,竟然散发着金丹圆满的强横气息。
庄御堂隐约猜出对方身份,眼皮狂跳,抬手一巴掌抽在庄不凡脸上,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