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杜凌薇见她们能看到余声，松了一口气，对她们也更加的信任。
“我也不知道，小的时候也看到过，后来长大了便看不到了，这可能就是民间所说的阴阳眼吧。”
“同阴阳眼还是有些不同的。”江若云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杜小姐看到的鬼魂，应该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吧？”
杜凌薇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她们就远远的看着我，从未伤害过我分毫。”
所以她心中有胆怯，却并不畏惧，鬼魂并没有人口中说的那般恐怖。
“因为你身上有灵气，那些厉鬼根本就不敢靠近你，能靠近你的都是有冤屈的鬼魂，他们有心结未了，魂魄才在这个世上飘荡，无法转入轮回，他们想要的是你的帮助。”
江若云身上的大气运会让所有的鬼魂起贪念，她身上的灵气也是后天修炼的。
可是杜凌薇却天生带着灵气，虽然很稀薄，可这也足以让那些怨鬼看到希望。
将她认为是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什么？”杜凌薇心中一惊，她似乎想起来，有个鬼魂曾经同她说过，希望自己帮帮她。
可是对于鬼魂，她一向都是假装看不见的，哪怕他们同自己说话，她也假装听不到。
因为这样，那些鬼魂便会离开的。
可没有想到，他们竟是真的需要自己的帮助，那她…
“我不知道，我只以为他们是普通的鬼，并不知道他们心中有冤屈，我从来没有帮过他们。”
“那他们后来都怎么样了？”
“在世间飘荡的太久，会慢慢承受不住这世间的阳气，从而烟消云散。也有自己放下执念，能入轮回的，更有化成厉鬼的。”
同人一样，鬼魂也会选择不同的路。
“我…我不知道。”
杜凌薇哽咽着，心中的愧疚慢慢放大，是她害了这些鬼魂。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时的人还是一个孩子，即便知道，也未必帮的了他们。”
江若云宽慰道，“你是与常人有些不同，可你也可以去选择做个普通人。”
杜凌薇有修道的天赋，可任何人，包括自己，都不能去逼迫她走这条路。
“现在我好像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杜凌薇想，应该是那些鬼魂发现自己不愿意帮他们，所以后来，她再也看不到了吧。
“江小姐，林郡主，既然你们都能看到余声，那应该也都知道他身上的故事，余家的冤屈，需要平反。”
“杜小姐，即便拿到郭家的罪证，可余家已无后人，想要平反，那就要敲响登闻鼓，面见圣上，你应该知道，走这条路会经历什么，你真的要帮他？”
杜凌薇虽然尚书千金，可也是一身白衣，要状告朝中大将军，那必须要受笞刑。
五十仗，一个强壮的男子都未必受得了，女子几乎是九死一生的存在。
即便活下来，也可能会终生残疾。
杜凌薇点头，“我愿意，只有这样才能够救他们。”
“即便你不救，他们也不会死刑的，都是朝中重臣，郭勐也没受到任何的伤害，皇上应该会将他们贬为庶民，即便太子一党咬着不放，也只会流放，他们性命无忧。你冒死告御状，难不成是舍不得这京中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