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时他恶狠狠地说:“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秦淮茹笑眯眯地收好字据:“多谢三爷关照。”看着阎埠贵怒气冲冲的背影,她没注意到对方眼中闪过的一丝阴狠——此刻阎埠贵最恨的,竟是这个让他破财的女人。
“大家都散了吧,多谢各位今天帮忙。”
秦淮茹嘴角含笑,眉眼间满是得意。
这二十块钱来得太容易了。
高兴之余,难免露出几分得意忘形。
她笑着向四合院众人挥手。
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人们陆续离开。
秦淮茹瞥了眼何叶和何雨柱,
昂首挺胸地走进屋里。
何雨柱没替她担罪又怎样?
她秦淮茹不也轻松化解了危机?
还白得了这么大好处。
“真是一场好戏。”何叶轻抿茶水,“不过这戏还没唱完呢。”
“哥,你说啥呢?”
何雨柱听得一头雾水。
何叶淡淡道:“坐着喝茶,等梁淑琴来。”
何雨柱一听,顿时垮下脸来。
阎埠贵气冲冲地回到家。
三大妈一边给他解围巾一边问:“外面闹哄哄的,咋回事?”
阎埠贵接过热茶一饮而尽,铁青着脸:“别提了,气死我了!”
“当初好心给棒梗作保,”
“谁知道竟是那小崽子偷我车轱辘!”
三大妈惊讶得瞪圆了眼睛:“竟是棒梗?看着斯斯文文的孩子……”
“龙生龙,凤生凤!”阎埠贵拍着桌子说,
“我还可怜他们孤儿寡母呢,”
“结果反被他们诬陷!”
喘着粗气又说:“快给我捶捶背,气不顺。”
“你没找秦家理论?”
“咋没去?没凭没据的,人家死不承认!”阎埠贵摆摆手,“记住喽,以后秦家的事儿少掺和!”
秦家屋里,贾张氏急忙问:“事儿咋样了?”
“没事儿,”秦淮茹扬眉吐气,“阎老抠还赔了二十块名誉损失费。”
“多亏何叶开了个头……”
贾张氏惊呼:“二十块!够买半扇猪肉了!”
“钱呢?”
“打了欠条,三天后拿。”秦淮茹躲开婆婆伸来的手,“妈您别打这钱的主意,这钱得留着过年。”
转头又夸棒梗:“儿啊,下午拿收据去激何叶,”
“等他动手,那自行车就是咱的了!”
“叶哥!柱子哥!”
冉秋叶穿着新棉袄轻盈地走来,
含情脉脉地看着何叶。
何叶示意她坐下:“再等个人。”
少女乖巧地坐下,目光热烈。
纤细的手指轻柔地为心上人捏肩,
看得何雨柱心里直泛酸。
忽然地面微微震动,
何雨柱脸色一变。
果然,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冲进院门——
“对不起我来晚啦!”
梁淑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棉袄裹得像个圆球。
何雨柱强咽下呛住的茶水,
听见兄长平静地说:“正好,出发去颐和园吧。”
“随便走走就行了,跑那么多地方太累了。”
何雨柱正抱怨着,突然感觉肩膀一沉。
“感觉不适吗?我替你揉揉。”梁淑琴已绕至何雨柱背后,双手轻搭其肩。
“不必!哎哟——”
何雨柱猝不及防,痛呼出声。他未曾料到,看似体态丰盈的梁淑琴竟如此灵活,未及他闪避,那双有力的手已按落。
“抱歉抱歉,我轻些。”梁淑琴连忙减轻力度,然何雨柱已汗流浃背,“多谢,我好多了。”他挣扎着摆脱那双手。
这姑娘胆子真不小,这般泼辣的女子,实属少见。性格倒与于海棠有几分相似,只是容貌相差甚远。何雨柱心中暗自思量,对这份热情实在难以消受。
“柱子害羞了?”何叶打趣道。冉秋叶亦掩嘴轻笑。
四人分乘两辆三轮车出发。何叶他们那辆车轻快前行,何雨柱这边却听见车夫抱怨:“俩人太重,得加钱。”
“加两块。”何叶爽快应允。
车夫闻此,喜笑颜开,用力蹬车。做这行的,力气自是不小,载两人不在话下。
北海公园门口,何雨柱下车,喘息连连——这一路被梁淑琴挤得颇为难受。
“我请客,大家尽兴游玩。”何叶购完票,引领众人走过九龙壁。湖光山色间,他如数家珍:“瞧这琼华岛,仿照西王母仙境所建,湖面则取法汉武帝的太液池……”